待到日近傍晚,云裳羽衣外的牌匾上的苍鱼灯悠悠亮起,一层却是起了喧嚣。
争吵声传至二层,不少在二层雅间试衣的贵妇小姐都派了人出来查问出了什么事。
明月让凌卓不必出面,她自己前去解决。
却不料凌卓一等二等明月都没回来,一层的喧嚣声丝毫未减。
于是沿着阶梯拾阶而下,站在楼梯上远远打量着铺子里的情形。
铺子里被人里三层外三层的围着其中的三个人,一个傲气凌然,一个正在小声抽泣,还有一个便是一脸怒意的明月。
“我就说了,你这衣袍是抄了人家凤来仪的样式,连这刺绣都是照着人家模仿的,还说什么世上只此一件,你骗鬼呐。”那傲气凌然的女子身着一身胭脂红的衣袍,面上的脂粉颇白,与脖颈都差了颜色。
此时另一个小声抽泣的哀哀怨怨的添油加醋:“我今日买了你家的这件衣袍,刚穿了出了门就遇见了尚书家的方姐姐穿了同样的衣袍,真的是羞煞了人。”她说着就又嘤嘤的哭了起来。
周围不少围观的妇人小姐都开始交头接耳,很快便有人带头喊退银子,不要了这类的字眼。
明月紧忙安抚众人:“大家不要被人带偏了。“
明月看向那胭脂红衣袍的少女:“你我有过节,这盛都府谁人不知,今日小店开业,你来光顾,我自是好好相待,但你若是诚心来砸铺子,我也是必然不会任你欺负的。”
动静没闹大之前,她好言相劝半天,但这人就是不听,非要大着嗓门把店里扰乱。
“欺负?呵呵,西北明月,你好意思说欺负,千阁学坊入学试上,你不是很嚣张吗,我苏艳艳的名额就是因为你这个贱货被剔除。这辈子咱们势不两立。”那女子狞笑一声,将身边的衣架上陈列的衣袍尽数都扯落在地,踩在脚下碾脏了那盛开的牡丹。
千阁学坊入学试?
原来是苏艳艳,凌卓就说看着眼熟,但就是想不起来在哪见过。这不就是千阁学坊入学试时与她打架的那群女孩子为首的那个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