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它的工艺太复杂精密了,零件也太多了,制作也太繁琐了,价格昂贵,不具备大规模列装的可能性,只有皇室和部分贵族才能承受的起,打猎、防身或者装批。这把簧轮手枪上的徽章,也证实了这一点。
这把手枪可以给欧止戈他们研究,或能帮他们打开一定的思路,对他们研制燧发枪有一定帮助。
想到这,朱平安也不客套,接过俞大猷双手递来的簧轮枪,拱手道谢,“多谢俞将军,此物于浙军装备营研发火铳有用,我就厚颜收下了。”
“朱部堂言重了,是某的荣幸。”俞大猷抱拳回礼。
“数月前,祭海大典,你我并肩作战,犹在眼前,今后你我又可并肩作战了。俞将军宿将也,今后浙江战事,还要多多仰仗俞将军呢。”朱平安给俞大猷斟了一杯茶,微笑着说道。
“这‘仰仗’二字真是折煞末将了。”俞大猷苦笑了一声,接着一脸正色道,”当日祭海大典,倭寇暗藏,突然夜袭,妄图破坏祭海大典,若非部堂大人,祭海大典怕成血流成河,沦为天下笑柄了,当时末将也被倭寇突袭搞得狼狈不堪,多亏了部堂大人站了出来,力挽狂澜,才能转败为胜。还有前不久的苏州大捷,更是朱部堂一己之力所为。要说仰仗,今后也是仰仗大人,浙江有大人主持大局,定能焕然一新。”
真没想到俞大猷竟然这么会说话,不似武将,更似文人,哦,想起来了,俞大猷十五岁就考取了秀才功名,不过,一直未能中举,最后无奈继承了家里的世袭百户。
这就说得通了。
不过,既然俞大猷能文能武,还这么会说话,缘何历史上一直不讨上官待见,常常受到打压呢?!
朱平安有些想不明白。
不过,想不明白就不想了,俗话说,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自己是浙江巡抚,俞大猷是宁波台州诸府参将,有的是时间了解俞大猷,弄清历史真相。
“俞将军,我离开浙江有一段时间了,此番回来,对浙江近况不甚了解,俞将军可否为我讲一下浙江的倭患情况?”朱平安向俞大猷询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