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明白归明白,我该怎么站队呢?!
站张经一队?!
赵文华心中肯定恼火,他刚来时还特意拉拢过自己,结果现在直接站张经一队了,要是被小心眼、记仇的赵文华记恨上了,那将来肯定麻烦多多。
可是站赵文华一队?!
赵文华一队就他跟胡宗宪等四个人,帅帐里的其他人都站在了张经身后了。
原因很简单,县官不如现管,即便赵文华背后的严党是朝堂下圣上之外第一人,但是张经现在是江南当之无愧的第一人,在江南官场混日子的人,都得仰张经鼻息,即便有心巴结赵文华,巴结严党,也不敢光明正大的站出来。不然,不等严党提拔升官发财,张经就先把他们给卡察了。
如果自己谁也不站,既不站队张经,也不站队赵文华,自己单独站一队呢?!
呵呵,这种方式看似聪明,实则是取死之道,首鼠两端,投机取巧,左右摇摆的墙头草会被两边都嫌恶的,有机会的话都不介意拍一巴掌。
所以,只能……
“赵师,学生朱平安率八百浙军精锐奉命前来报到。”朱平安先是以学生的身份向赵文华报道,本来他就是赵文华下令调来的,而且赵文华还是此次祭海的主祭,第一个向他报道也没什么。
赵文华看到朱平安喊他赵师,进帅帐后也是第一个向他报道,脸上不由满意的笑着点了点头,“子厚,今日早上临时起意调你们浙军前来协助祭海,没想到你们这么快就赶到了沙洲,一路辛苦了。”
“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岂敢言辛苦。”
朱平安以军人自居,伸手拍了拍身上的棉甲,发出金属撞击声,朗声回道。
“呵呵,好一个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甲肖在身,也难掩儒将风采,大明需要你这样识大体的年轻人。”赵文华对朱平安欣赏的点了点头。
赵文华在说识大体的时候,还特意瞟了一眼张经,语气也有些阴阳。
“赵师过奖了,平安愧不敢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