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尊,大家都是乡里乡亲的,我们也想低价将粮食卖给大家,可是我们的成本在那摆着呢,我们也是上有老下有小,一大家子都等着我们养活,我们不可能赔本卖粮啊,若是赔钱,我们全家都只能喝西北风了,那我们也只能关门歇业了。”
“县尊,我们起早抹黑,千辛万苦,也只是养家糊口而已,还请县尊体谅。况且这粮价也不是我们定的啊,我们也都是随行就市……还请县尊三思啊。”
……
一时间,班房宛若成了粮商们的诉苦大会,抱怨诉苦声不断。
对,就是这样。法不责众,只要我们抱成团,就不怕他朱平安。
杨记粮行的杨掌柜对众人的表现很满意,嘴角忍不住勾了起来,用余光瞥了一下朱平安,一瞥杨掌柜就忍不住怔了一下。
他诧异的看到朱平安很有耐心的听众人抱怨,一边听一点点头,脸上没有任何不快,一直都很有耐心倾听,中间没有打断任何一个人。
不……不应该啊,我们如此,县尊不是应该生气吗?!
可怕!
太可怕了!县尊年纪轻轻,养气的功夫太深了!这样的人太可怕了。
想不明白的杨掌柜,只好将这一切归结到朱平安养气功夫深、城府深上面。
顿时,杨掌柜忍不住对朱平安忌惮不已。若非涉及自身巨大利益,杨掌柜心里实在不愿意和这样养气功夫深、城府深的人结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