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意皇上聪明刚断,乃甘受嵩欺,人言既不见信,虽上天示警亦不省悟,以至于此也’杨继盛,这一句是不是你奏疏中所言?”
何鳌将奏疏抄本丢到杨继盛跟前后,便默诵了杨继盛奏疏中的一句,声严厉『色』的问道。
“我这一句是为了提醒”杨继盛辩解道。
“杨继盛,本官问你什么,你回答什么!你只需回答,是还是不是?”
何鳌打断杨继盛的辩解,大声呵斥道。
“是!”
杨继盛抬头直视何鳌,脖颈上青筋毕『露』。
“‘以皇上聪明刚断,虽逆鸾隐恶无不悉知,乃一向含容于嵩之显恶’杨继盛,这一句是不是你奏疏中所言?”何鳌又默诵了杨继盛奏疏中的一句,再次质问杨继盛。
“你断章取义”杨继盛怒道。
“本官问你,是还是不是?!”何鳌再一次打断杨继盛,声严厉『色』的问道。
“是我所言!”
杨继盛脖颈上的青筋更粗了。
“‘然不知国之有嵩犹苗之有莠、城之有虎,一日在位则为一日之害,皇上何不忍割爱一贼臣,顾忍百万苍生之涂炭乎’杨继盛,这一句是不是你奏疏中所言?”
何鳌将杨继盛奏疏中可被指摘的地方,全都断章取义的一一的指了出来,只要杨继盛回答是与不是,杨继盛辩解别的就会被何鳌打断,只能回答称“是”,因为何鳌指出来的这些确确实实都是他在奏疏中所写的。
朱平安看到这里,明白何鳌意欲何为,不由攥紧了拳头,心中一声无力的长叹
何鳌所为不过是为定罪而“造”证而已!大家都不是傻子,自己能看出来,相信很多人也能看出来。
但,这本就是一场不公正、不公平的朝审!
在座的朝审审判官员基本都是严党,他们会根据证据判案,至于证据是不是“造”出来的,他们会视而不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