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拙于政务?呵呵,以愚兄之见,叔大满腹治国韬略,称汝为政治才亦毫不为过。”
杨继盛俯视张居正,目光锐利有神,如漆黑夜幕中亮起的篝火一样,声音慷慨。
“多谢年兄盛赞,居正愧不敢当。”张居正惭愧的摇头一笑,抱拳向杨继盛道谢。
杨继盛情绪慷慨激昂,宛若一锅沸腾的铁水,张居正则波澜不惊,如湖水一样平静。
此刻,两人宛若处在两个季节,一个在盛夏的艳阳里,一个秋末黄昏后。
“不过,也正因为如此,更显叔大城府之深。”杨继盛话题又回到了这里。
“年兄......”张居正一脸无奈状。
“叔大满腹韬略,如此政治才,对于子厚弹劾一事,仅有此见乎?盛,可不信。”杨继盛敲了敲桌子,目光灼灼的看着张居正,缓缓的摇了摇头。
城府?
不
我只是看的更清、看的更远了些。
张居正毫不避讳杨继盛的目光,一脸坦然,缓缓的摇了摇头,“居正确实仅有此番认识,愿闻年兄高见。”
“呵呵......”
杨继盛动了动嘴角,发出了一声轻笑,“叔大,你就揣着明白装糊涂吧。”
“居正愚鲁,还请年兄解惑。”张居正双手抱拳,一脸诚恳的道。
杨继盛不言不语,目光灼灼的看着张居正,张居正平静的与杨继盛对视,面色如旧。
一秒
两秒
三秒
两人对视了三秒之后,杨继盛笑了,“呵呵,算了,我知道你心里明白,你不愿就算了。”
张居正一脸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