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平安不着痕迹的扫了一眼众乡人的反应,大家都能看出来的事,他自然也能看出来,对于自家大伯是何秉性,朱平安比众乡人明白的多,之所以这么做,完全是考虑到大明的时代背景。
这是封建社会,还是家族亲族盛行的时代。
如果自己因为外人一句话,就质问或者怀疑身为长辈的大伯的话,未免会被人指责信一个外人却不信自家亲人之类的。当然,也不是朱平安对自家大伯动这么重的心机,还不至于。
对于冯户书和大伯,应该分为两种方式。对于冯户书,自然不会姑息,该出手的就出手,当然方式还是要讲究一下,都说打狗还要看主人,这冯户书毕竟是怀宁知县的手下胥吏,虽说自己官高于县官,不怕他,不过该考虑的还是得考虑,毕竟自己家都还在怀宁县呢,跟怀宁知县打好关系,有利无害。既然打狗还要看主人,那我把你主人叫来,让你主人打你总可以吧。
至于大伯朱守仁,其实朱平安从小就知道大伯的为人了,对大伯的意见大了去了。不说别的,只说小时候大伯用父亲的名字借别人的高利贷,害自己父亲被人差点打断腿,而且还害得自己一家被“分”家栖身于茅草屋,就这一件事就够朱平安记的了。另外,今天的夺产之事也是大伯浓墨重彩的一笔。
不过对于大伯却不能像对待冯户书那样,现在让众乡人知道大伯所作所为就可以了,至于处置,这种事情不适合在大庭广众之下,即便自己在理,在大庭广众之下,修理自己大伯,传出去也并非什么好名声。应该关起门在自家解决,如果祖父还包庇的话,那也只能自己再出手了。另外,这次去大海寻找自己,虽说俊哥是打酱油的,但是毕竟跟着自己大哥一起去了。大伯是俊哥的父亲,多少也要考虑一下俊哥的感受。
在古代,名声还是很重要的,这也就是朱平安目前处置方式的原因之一。
“大人,痒生句句属实啊,大人......”冯户书抬起头激动的辩解道,“真的是你大伯朱守仁先来找的我啊大人,痒生猪油蒙了心才......”
“住口,一派胡言!”大伯朱守仁情绪比冯户书还要激动,然后背起手一本正经的解释道,“我与彘儿同为朱家人,一气连枝,我朱某人怎会做出谋夺田产这种事情。”
呃
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