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平安拱手一礼,淡笑着说,“侥幸而已。”
“哪来那么多侥幸,实力使然也,朱贤弟太过谦虚了。”宿松冯山水笑着反驳道,复又恭贺了两句便被同行诸人拉着一起去饮酒了。
桐城夏洛明路过朱平安的时候,微微颔了一下首,脸上依然傲气十足。
在桐城夏洛明等人走后不久,朱平安也准备离开,却被一阵喧嚣给羁绊了脚步,转身往喧嚣处看去,只见一位头发斑白的半百考生,须发凌乱,指着榜单呼号:
“八股之害,尤甚秦之焚书抗儒!”
旁边立马有人嗤笑道,“汝之言甚矣,不过落榜私愤而已,复行寒窗一年便是,何苦来哉!”
“须发已白,怕是难喽......”
在众人嘲笑中,那头发斑白的考生,怒而将手中四书五经尽数贯在地上,怒曰:“八股八股,迟早断送江......”
头发斑白的考生尚未说完,便被旁边一同赶考的乡人堵住了嘴巴,不顾其挣扎,替其向周围人道歉说,“惭愧,惭愧,其已醉矣,醉酒胡言尔。”
周围人也能理解落榜后的心情,便不再纠缠此事,该高兴的高兴,该伤悲的伤悲,榜前又是喧嚣一片了。
朱平安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便离开了。改变不了这个时代,那便适应这个时代,并尽力跑到前列,影响这个时代吧。
正场张榜之后,第二场考试便在第二天开始了,程序都和第一场一样,不同的是,人少了很多,速度也就快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