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感觉到吗?”教授把瓶子捞出来,交到库普手里,“那种波动。”
助手先生用有点抖的手掌努力握住瓶子几秒,坚定地摇头交了回去:“我只觉得有点手痒。”
他觉得自己答应出任助手的事可能是个错误,为了每月多拿份工资来这里给瓶装恐惧泼水,还得忍受状态和平时不太一样的雇主。
小主,
“真可惜。”克拉夫特这么说着,不能与人分享的发现总是有所缺憾。
深呼吸,隐秘的满足像新鲜气体涌入肺部那样填充了某个角落,又像呼气那样流走——他已经汲取了其中的新鲜感,产生了新的好奇。
也许样本就是凭借着这种波动信号,输入指令般地操纵着组织转化。
可同步进行的转化太多了,繁复的波动交织纠缠,成了一个没有线头的毛线球,根本无从解析。
跟生物学进入到基因层面遇到的问题近似,基因密码就摆在眼前,可要弄清楚里面每一段是干啥用的、出什么样的BUG会导致什么疾病,那就要了命了。
要是能定向诱导其中某一功能的高强度表达就好了。
“我想再来一次......”克拉夫特揉搓发僵的手掌,迫切地想要获得进展。
但流动的沙漏提醒他,他在精神感官中渡过的时间正逐秒增长,太多的重复是巨大浪费,需要更好地规划实验。
已经试过温度这种物理刺激了,应该换别的角度试试,说不定能有新收获。
看着仍在有节律舒缩的样本,一个早就想过的点子冒了出来:既然是人类同源组织,那对人起效的药物能对这东西起效吗?
“库普,帮我把箱子里的洋地黄和颠茄,不对......我是说紫铃花还有魔鬼樱桃,拿些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