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小健哥亲热呢咛一番,怜儿起身端起地上的铁盘子就又继续向在座的食客讨赏去了。刚才怜儿一番为爷爷乞讨治病的倾诉,本以为能感动在场的酒客多讨两个赏钱,可是一圈下来,铁盘子里铜板稀稀拉拉,也未见增加几个子。
爷孙二人再次来到小健哥桌边,怜儿仍然不忘再次叩头感谢厚待自己的小健哥。小健哥瞅了一眼,见那盘子里铜板寥寥少得可怜,再环首四处,看看身边那些个大吃大喝的阔佬大爷们,只见他们个个衣着光鲜脑满肠肥,坐在热气腾腾的桌子前大吃大喝,连脑门上都冒着一层油花,然而就是这么一些阔绰的爷们,遇见可怜的穷人绝望求助时,施舍的也不过就是几个破烂铜板,他们宁肯把大把大把的银子花在吃喝上,也不会多拿出一个字儿救济穷人。
他娘的,还有没有点同情心,真是一群为富不仁的吝啬鬼,小健哥心中气愤,暗暗骂道。
好在自己那块宝玉还能值两个钱,拿去当了给老爷爷治病足矣,剩下两个钱还能改善一下爷孙俩的生活,想到这里小健哥心中有所宽慰,就又好言抚慰了怜儿爷孙一番。顺便再关心一下爷孙二人生活问题,这才得知爷孙俩从外地流浪到临安,每日就靠四处在酒馆卖唱为生,小健哥深表同情,当场表示自己会经常来酒馆给他们捧场。遇上一个年轻的好心人,让爷孙二人心里满怀感激,二人千恩万谢一番,这才依依不舍告别离去。
小妹妹走后,小健哥只觉心内一阵空落,还真有点不是滋味。又与黄善、喜洋洋吃了一会酒,透过窗外见天色暗淡下来,黄善有事在身,满饮一杯后,便起身告辞。小健哥起身拱手相送,待那黄善走下楼去,返身回到桌边,又与喜洋洋坐了会,二人酒足饭饱后喝了会茶,便也起身走人。
就在二人起身离开饭桌时,西面临窗的一张饭桌边一个食客有了动静,那食客一身劲装打扮,像是个练家子,身携一柄长剑,头戴一顶阔大斗笠,遮住了整张脸庞。此人一直在默默低头用餐,此时却微微挑起了斗笠,视线瞄向小健哥这边,即便如此,也只能见得鼻孔以下,依然不辨面目,瞧着光滑的皮肤纤细的身段似乎是个十分年轻的人。
对于此人小健哥却全然没有察觉,浑然不知身后早被一双眼睛盯了很久很久。这就与喜洋洋悠然下了楼,经过柜台时,郑掌柜笑脸迎上来送行:“令狐少爷,小店的菜肴还合你的胃口吧?”
小健哥抹抹嘴巴子:“整体还不错,尤其那道‘霸王别鸡’还是蛮有点新鲜感的,鸡卵味道也不赖,让我比较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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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掌柜肉笑道:“你吃得好就是小店的荣幸,还请令狐少爷以后常来小店,我们小店十分欢迎像你这等既有身份有品位的顾客前来品尝指点。”
小健哥哈哈一笑:“一定,一定。”
郑掌柜经营有道,叫来伙计,取了一份小礼包,双手递了过来,笑嘻嘻道:“本店开业大吉,凡是莅临光顾的贵宾,鄙人都准备了一份精美小礼物,这是小店精心制作的果味甜点,还请令狐少爷带回去尝尝。”
小健哥接过来,低头一看,只见是一份烧纸包裹的小礼包,上面拦腰贴着一张红条,上写“赠品”二字,这掌柜的人精脑灵,挺会做生意的,懂得用点小礼小惠拉拢顾客,于是不客气地吩咐喜洋洋笑纳了,完后,绅士地道了一声:“goodbye!”接着摸摸滚圆的肚皮,弹弹衣衫,满意地拍屁股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