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骆养性惶恐的出去了。崇祯才坐了下来。端起王承恩刚泡好的一盏茶。用盖碗盖子撇去浮沫，喝了一口。

上等的祁门红茶，非常不错。他满意的放下盖碗，看似无意的问道：“张世泽在做什么。”

现在，京营十五万大军已经齐备。在南城东南角的荒地上重新建筑了兵营。驸马巩永固非常清廉，一分银钱也没有贪，建筑保质保量。崇祯十分满意。觉得驸马是个能当大任的。

“回陛下话，张公子最近留连青楼，给芙蓉楼一个叫小水仙的头牌捧场。”王承恩笑着说道。

“哼，他这是心里烦闷，去消愁解闷去了。”崇祯笑骂道，“这厮就是一个纨绔子弟，吃喝嫖赌都是样样精通。当年号称北地大祸害，朕在王府时也是如雷贯耳的。”

王承恩跟着陪笑，英国公世子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人家家世好，一般人比不了的。说不定什么时候，他就再度出山了。

“定远伯在干什，好久没有他的消息了。”崇祯忽然问道。他发现自从杨凡上次镇压了京城骚乱后，就再没有听到关于他的消息了。

“嗯，老奴想起来了。定远伯带着妻妾出海去玩了。他还在假期中。所以没有请假。”王承恩斟酌着说道。

“什么，出海了。”崇祯一惊，不会是真撂挑子，弃朕而去了吧。

顿时他感觉一阵不安。他每次把事情搞得一团糟，都是杨凡出面收拾。不知不觉间，已经形成了对杨凡的依赖。

这一下子听说杨凡出海了，顿时心里有些失去依靠的感觉。

不过他转念一想，杨凡那么大的家业都在遵化，他能到那里去，玩够了早晚不得回来吗。

“他说没说，什么时候回来。”崇祯问道。

“这个老奴不知，之前皇后派双喜公公去对账，才知道定远伯携夫人出海玩儿去了。接待双喜的是内管家梅氏。梅氏说她也不知道老爷什么时候回来。这一出海烟波浩渺的，也联络不上不是。”

这个年代通讯不发达，在陆地上，要是知道去哪里了，还能派人，甚至动用六百里加急去找人。至于大海上，那就彻底没有办法了。根本没处去找。

崇祯说不上是什么心情，他忽然感觉到，他从来也没有能控制杨凡的手段。杨凡始终游离在他的权力之外。愿意应付时，就应付应付，不愿意应付，你都找不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