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座城隍庙看上去有些陈旧,墙壁上的油漆已经剥落,大门也显得有些破败。
韩英济停下脚步,他转头看了身旁的韩希捷一眼,眼神中带着坚定和果敢。
韩希捷心领神会,紧接着二人一同走进了城隍庙内。
站在城隍庙的庭院里,韩英济和韩希捷只觉四周一片空荡,悄无声息。
庙宇前悬挂的几盏灯笼透着微弱的光,在夜风中摇曳不定,使得周围的气氛极显阴森。
一阵夜风呼啸而过,灯笼随之左摇右摆,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那风声仿佛是幽灵的低语,令人不寒而栗。
“几位跟了我们这么久,我们却未能以礼相待,说来在下心中实在是惭愧。”这时韩英济忽然放声大笑,他的声音在寂静的庭院中回荡,显得格外响亮。
然而周围没有任何动静,只有韩英济的声音在庙内回荡,仿佛被这无边的寂静所吞噬。
韩英济继续喊道:“诸位既然来了,又何必躲藏不见?”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挑衅,并且用锐利的目光扫视着四周。
话音落下不久,两个身影从夜空中迅速飘落至城隍庙的庭院里,继而站在韩英济和韩希捷面前。
跟随韩英济主仆的人,此刻终于现身了。
韩英济定睛一看,对于眼前二人,他再熟悉不过了。一个是曾经在运河客船上被他打得落花流水的客商,另一个是当时朝他施放暗器并解救客商的白衣女子。
那白衣女子依旧是那么美丽动人,肌肤如雪,双眸似星,只是那神情冷若冰霜,让人不敢轻易接近。
韩希捷率先开口对客商和白衣女子说道:“从离开通州码头起,我们就察觉到一路上有人在背后跟踪,想不到竟然是你们!”他的中带着一丝惊讶,同时暗藏愤怒。
客商轻轻颔首,他的嘴角微微上扬,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屑:“这个世上没有我们跟踪不了的人,而且很少有人能察觉到我们在跟踪。不得不说,你们的确很厉害。”
韩希捷似笑非笑地看着客商:“我们是察觉到有人在背后跟踪,可每当我们想要找出跟踪之人时却又无迹可寻。不得不说,你们也很厉害。”
客商还想说些什么,但韩英济却已经对他和白衣女子开口说道:“二位,我们又见面了。”他的表情淡然,眼神中却透着警惕。
客商的面容中带着疑惑和不解,而他询问韩英济:“你为什么要把我们带到这个地方来?”
韩英济不慌不忙道:“其实在下也很好奇,到底是谁在跟踪我们。正巧我们路过这个地方,于是便想到了在此处邀请跟踪之人相见。”
客商面露愠色,双拳紧握:“你两次戏弄于我,着实令人可恨。”
韩英济徐徐摇头,同时神色坚定地说道:“阁下搞错了,上次是你在大庭广众之下于我大明境内调戏羞辱女子,我只是替大明的百姓教训教训你。”
此言一出,白衣女子顿时用异样的眼神看向韩英济,那眼神中似乎藏着一丝讶异。
客商也反问韩英济:“你这话什么意思?”
韩英济表情漠然道:“你在日本做什么我不管,我也管不着,但你在大明行此卑鄙下流之举,我是定然要管的。”他的声音铿锵有力,充满了正义感。
客商的神色显得极其不自然,他的眼神飘忽不定,额头上也隐隐有汗珠渗出,但他还是强作镇定,硬着头皮对韩英济说:“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说这话时,他的声音略微颤抖,显然底气不足。
韩英济冷笑一声,那笑容中充满了嘲讽和不屑:“你当然明白,你比任何人都要明白。”他目光如炬,直直地盯着客商,仿佛要将他的心思看穿。
客商还想说些什么来狡辩,可嘴巴张了张,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这时白衣女子伸手示意制止,她的动作优雅却又带着不容置疑的果断。
只见她对韩英济说道:“原来你早已看出我们是日本人。”
韩英济点了点头,神色从容淡定:“上次交手时便觉得你们甚是奇怪,后来经过一番分析和推断,我们几乎可以确定你们是日本人。”
白衣女子又问:“我想知道,我们在哪里露出了破绽?”她的目光中充满了好奇和探究,眉头微微皱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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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英济面色平静地回答:“你们露出的破绽还比较多,你的管家说了一句很奇怪的‘神风斩’,另外,你们所用的武功、兵器和暗器甚是特别,而我们根据这些线索进行查证,最后发现你们是日本人。”他有条不紊地说着,每一个字都清晰有力。
白衣女子继续追问:“那你还发现了什么?”她的眼神愈发急切,似乎想要知道韩英济到底对他们了解多少。
“管家和仆人武功不错,你的暗器功夫极高。”韩英济的目光扫过白衣女子,带着一丝赞赏。
一旁的韩希捷也对白衣女子说:“至于你夫君,虽然他没有出手,但可以看出他的武功深不可测,并且是你们当中最高的。”韩希捷脸上带着认真的神情,试图展现自己的观察入微。
白衣女子用冷峻的目光看向韩希捷,眼神中透着寒意:“你说错了,他是我哥哥。”
韩希捷不由得说道:“原来如此,在下不知详情,还请姑娘见谅。”他连忙抱拳,脸上露出尴尬和歉意。
这时韩英济开问白衣女子:“敢问姑娘,你们为何要跟踪我们?”
白衣女子面无表情地看着韩英济:“这个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
韩希捷却闪过一丝诡异的眼神,并且对韩英济嬉皮笑脸道:“少爷,或许这位姑娘是看上你了。”
“休得在此胡说八道!”白衣女子连忙朝韩希捷大喝,她的脸瞬间涨得通红,眼中仿佛要喷出火来。
韩希捷正欲开口为自己辩解,一个声音忽然在一旁响起:“百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