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玄青脸上浮现出淡淡的笑容,随后他用带着欣慰的语气对张昭麟说:“前几日收到了英济寄来的书信,信中说他已游历至杭州,这一路上也拜访了不少名人,增长了不少见识,而他也即将结束游历,并且从杭州乘船自大运河返京。”
“如此说来,他很快就能回到家中了。”张昭麟露出期待的神情。
韩玄青点了点头,一时间没有开口说话,似乎在想象着儿子归来的场景。
“英济天资聪颖,文武双全,是个出类拔萃的青年才俊,贱内对他甚是喜爱,总叮嘱我说如果英济回来了,就让他常到我家中坐坐,顺便和妍儿见见面。”张昭麟脸上洋溢着笑容,眼中充满了对韩英济的赞赏。
韩玄青明白张昭麟的意思,而他微微一笑:“诗妍聪明伶俐,才貌俱佳,我非常羡慕张兄有这么优秀的女儿。”
张昭麟谦虚地摆了摆手:“那是玄青兄抬爱了。”
韩玄青用期待的眼神看向张昭麟:“张兄总说尊夫人甚是欣赏英济,可我还是斗胆相问,你对英济又是怎么看的?”
“我刚刚说了,英济是一个出类拔萃的青年才俊,这不仅是贱内对他的评价,也是我心中所想。”张昭麟和颜悦色地回答,他的语气诚恳,表情真挚。
韩玄青面露欣慰之色,仿佛如释重负:“有张兄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张昭麟说道:“英济归来后,记得叫他来我家坐坐。”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
“这是自然,我一定让他去府上登门拜访。”韩玄青点了点头,他的语气坚定,充满了承诺。
张永回到御书房中,房内弥漫着一股宁静的氛围。
“启禀皇上,王阳明已在御书房外候旨。”张永小心翼翼地向正在扶额小憩的正德行礼,他的声音低沉而恭敬,生怕惊扰了皇上的休息。
正德慢慢抬起头来,脸上还带着一丝疲惫“叫他进来吧。”他的声音有些沙哑,眼神中却透着一丝期待。
“是。”张永恭敬地回应一声,旋即领命而去。他的脚步轻盈而迅速。
过了片刻,张永又领着一个中年男子走进了御书房。中年男子步伐稳健,却又显得低调内敛。
乍一看,中年男子其貌不扬,身材瘦小。他的面容平凡,没有什么特别出众的地方,但眼神中却透着一种深邃和坚定。
只见他不紧不慢地走到正德面前,继而跪拜行礼,并且发出铿锵有力的声音:“微臣王阳明,叩见皇上。”
而这个看上去毫不起眼的中年男子,正是之前正德和张永提到的——历史上着名的思想家、哲学家、军事家王阳明。
他所创立的心学,对后世乃至中华文化都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只不过,此时的王阳明尚未声名远扬,甚至可以说是默默无闻。
“平身。”正德淡淡地看了王阳明一眼他的声音不带有太多的感情,只是例行公事般地发号施令。
王阳明再度叩首:“谢皇上。”说罢他便站起身来。
动作从容不迫,显示出了其良好的教养和礼仪。
“王阳明,你知道朕为何要诏见你吗?”正德开口发问,眼神慵懒而不失锐利。
王阳明不卑不亢地回答:“皇上因为何事诏见微臣,具体微臣不知,不过皇上要诏见微臣,想必是有事要交给微臣去做。”他的表情平静,没有丝毫的畏惧和退缩。
“如果说朕要你赴汤蹈火,你又会怎样?”正德继续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考验的意味。
“微臣定然不辞,但也无需万死。”王阳明语气坚定,掷地有声,充满了决心。
正德露出欣赏的表情,并且轻轻点了点头:“想不到你有如此胆识和气魄。”
“昔日在贵州龙场时,微臣曾废寝忘食日夜思索,后来也明白了一些道理。”王阳明面色平静,他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回忆,仿佛又回到了那段艰苦的岁月。
正德身体微微前倾,同时好奇地询问:“你明白了什么道理?”
“心即理,心外无物。我心不应万物时,万物与心各归于寂,我心应万物时,万物变化皆在我心中。”王阳明缓缓回答,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仿佛在讲述着一个深奥的哲学命题。
正德自然没听懂王阳明这番高深的话,而他继续说道:“朕看了你的履历,你曾担任过刑部主事、贵州龙场驿丞、庐陵知县、都察院右佥都御史等职,在仕途上可谓几经沉浮与波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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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阳明沉默片刻,之后缓缓开口:“想不到皇上看过并记得微臣这些不足为道的履历,微臣心中甚是感怀。”
正德似笑非笑,眼神中透着一丝探究:“听说当年你在外任职期间,曾缉拿和剿除了许多作乱的盗匪,还教导开化当地蛮民。”
王阳明旋即反问正德:“莫非皇上是要微臣去消灭匪患?”
“聪颖恳直,朕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