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哥,等我有了仙葫芦以后,再收你的玉!”
只是青年又挽着纱裙女子,走入了人群中,小孩想要去追赶,却早已失去了二者的身影。
……
青桃城边缘,一个包子铺前,升腾的热气,飘出了大半条街。
大街前,排出了一条长长的队伍。
队伍很庞大,在长街中都显得极为独特,大部分都是稚嫩的孩童,他们衣着褴褛,两手空空,甚至那脏兮兮的手,抓着包子,就会印出黑色的麦花。
卖包子的夫妇手法极其熟练,每送出一个包子,便热切的喊道:
“包子趁热吃,味道更好!”
包子铺旁,有一个钱盒。
大人接过包子,便会扔下两个铜板,小孩则是免费。
书生青年和轻纱女子略有兴趣的加入队伍,青年拍了拍前方男子的肩膀。
“兄台,敢问这家夫妇为何小孩免费?”
“哦,你们外地的吧,这夫妇的孩子可是仙师,而且他们的孩子从小就乐善济施,两夫妇也秉承仙师孩子的美德,一直施援城中的孩童!”男子笑着开口介绍道。
“都已经施援十多年了,所以这家包子铺的生意一直很好!”
“他们的孩子,也一定是个好仙师!”
说完,排队的队伍已经到了男子,他转过头,熟练的接过两个包子,又放下两个铜板,夫妇两依旧是笑着提醒。
而男子走到了远处,将两个包子,交给了一个六七岁的孩童,一起消失在了街尾。
“包子趁热吃,味道更好!”此刻已经轮到了书生青年和轻纱女子。
老板夫妇依旧是笑容,书生青年也笑着接过包子,放下四个铜板也是走出了街。
却只见街道旁,一个孩童取来了两个包子,交给了一个穿着翘着二郎腿的男子。
二郎腿男子接过包子一口一个,看到书生青年看过去。
男子顿时不爽的开口:
“看什么看,你还以为那夫妇儿子真能生出仙师儿子,他那崽子明明就是在山中被野兽叼去了,也就能骗骗你们外地人!”
书生青年顿时一怔,他再透过街角,朝着包子铺看去,依旧是排着长队,依旧是孩童居多。
书生青年又排上了队,他这一次,买下了一整笼的包子,一样在街口分发!
包子铺的钱盒里,也不知何时,多了一块玉。
……
接下来,整个青桃城,都出现了书生青年和轻纱女子的身影。
喧嚣半条街的酒馆,人山人海的升仙大会现场,茶楼,贫民窟。
他们有些时候,漠然而过。
有些时候会留下一块浅浅的玉佩。
无人能说明其的来历,只知道是外城的贵人。
最后出了青桃城,朝着一处村子而去。
村子也大变样,颇有小镇的雏形。
来到一处草屋处,轻纱女子推开门,轻纱落下,露出了绝美的脸盘。
正是林世桃,而旁边书生模样的,则是听从林先志建议来凡人城池的林世鸣。
一路上,他见证着无数凡人的渴求、道心。
有大有小,各有不同,但却仍有无数个道心,让他动容。
草屋内,依旧是熟悉的摆设,小梳窗更是透亮,只是窗口没有了桃树。
“真好!”林世桃也是点点头,随后又看向了林世鸣,脸上满是笑容。
她也不知道,期待这一天期待了多久。
如果说这小孩的道心,是吃上仙葫芦,吃上仙人吃的美食,那她的道心,便是能够一直陪在林世鸣左右。
哪怕是台下,一直注视。
这一段时间,林世鸣陪她逛青桃城,吃糖葫芦,吃包子,回凡俗之家,这都是她曾经梦寐以求的。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以前她不愿开口,也担心林世鸣修炼没有时间。
但这一刻,她却真真切切感受到了。
“七哥再种一颗桃树吧!”
“嗯!”林世鸣点点头。
两人又在以前灵桃树那里,种上了一颗普通的桃树,林世鸣运用着真元,进行催发,以他隐藏灵体,转眼间就催发成了一株大桃树。
“世桃?”忽而,只听到一声苍老的喊声,一个垂垂老矣,拄着拐杖的老者,在一个中年妇女的搀扶之下走了过来。
“爹!”林世桃不由开口。
这眼前的老者也正是林世桃的亲爹,改名为林广林的王麻子。
显然房间内,打扫的一尘不染,小梳窗依旧是旧时模样,都是林广林在打扫。
或许年轻时,为了繁华富贵,但到了他这年纪,却唯独对林世桃这个女儿,思念至极,也有亏欠。
只是一个仙人,一个凡人,又岂是那么好见?
林世鸣也喊了一声丈人,几人回到了房间,煮茶做饭。
林广林显然没有多少时日,身体已经极其虚弱,凡人的大限即将到来。
生离死别,喜怒哀乐!
两人又在青桃镇住上了起来。
一个月后,王麻子在草屋前,彻底无憾离去。
两人也离开了青桃镇,又去了兴县,去了云州林家每一个凡人城池。
去的越多,触动越多,林世鸣心中明悟也越多。
而且,系统提示,也会给他一些明悟。
等到从南岭县的凡人城池走出时,已经过去了足足半年,他取出了灵舟,飞向了方木山,他没有告诉任何人。
而是利用吞灵蚁,他也轻易进入方木山,他在传道堂,听着族人讲着他的故事。
他在炼丹堂,看着一个个族人学徒,练着控炉,教导的也早已变成了泽字辈修士。
他去了练器阁,林后飞依旧喜欢坐在林于铁坐的那张藤椅上,端详着法器。
他去了桃花林,去了青莲湖,看了红灵鱼和血鳄。
他从天空,看方木山的云雾,他从凉亭,看青莲池的荷花绽开。
他又来到了祠堂,看到了林于齐的牌位旁,多了林于正的牌位,林于正也走了。
对于这个五爷爷,林世鸣一样满是遗憾,他还有茯苓火桑果。
或许他若是在方木山,林于正能成为筑基修士。
只是没有或许,有时候只有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