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们包围着的中间地带,一张暗沉色的矮几之后,锦衣长袍,兼具俊美与威严的年轻男子端坐,握着一只美人素手正在教写着什么。
一个华裳丽裙,品貌绝世、气质出尘的女子歪坐在他怀中,美丽的不似人间颜色的端静脸庞,伴随着在自己笔下浮现的内容,露出些许诧异与敬慕之色。
而在他们左近,还另有几名美娇娥委地而坐,倾伏在矮几边上,同样观摩着他们书写的内容。
一幅温柔富贵乡之景。
香菱不敢搅扰,自觉地走到边上静立,眼睛却不自觉的往案几上瞄,心中很好奇贾琏到底写的什么,惹得这么多绝色美人争相观摩。
终于似是写完了,静美的画面打破,随即响起道道美人的娇音。
“写完了吗?侯爷可真厉害,这词写的真好。”
“是啊,尤其是这句,‘由来只见新人笑,何曾听见旧人哭’,呜呜呜,说的人家好伤心。
想当初在扬州的时候,分明是奴家先与侯爷好的。哪成想侯爷后来侯爷得了青衣姐姐之后,就把人家给忘了。
就像今儿,青衣姐姐可以坐在侯爷怀里,而人家只能边上巴巴的看着。岂不正是‘但见新人笑,不闻旧人哭’,‘一代新人换旧人’。呜呜,越说越想哭了。”
听见小姐妹的自嘲打趣,注意力全在手中捧着的手稿上的顾青衣,这才有些不好意思,赶忙从贾琏怀中站起来。
也不怪她轻浮,当着众姐妹的面坐贾琏怀中邀宠。实是她和沈盼儿配合,演奏了一曲琴箫合奏版的“西海情歌”之后,众人称赞之余,试问贾琏可还有新着的词曲。
没想到贾琏一笑之后并未摇头,只说有一情曲,需得经由她这位倾国美人之手,方愿现世。
当然,她能这般轻易的接受这般要求,除了她如今已经献身于贾琏之外,更重要的是,包括她在内的众姐妹们,早就为贾琏所折服,甘愿委身侍奉于贾琏。
也是,试问以贾琏这样的身份地位,又有如此这般才具的男子,天下何处寻得第二人?
更别说贾琏对待她们这些出身低贱的女子,也从未轻视欺辱,在给予她们庇护的同时,还愿意付出耐心和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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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比如方才贾琏过来之前,就有荣国府的仆妇送了许多东西用物,说是贾琏从天津卫带回,特意赏赐给她们的。
她们都打听了,这批赏赐,主要是大观园中的姑娘小姐以及她们几个得了。
这种情况也非第一次了。
所以,别说早就从了贾琏的沈盼儿三女,就是自负如她,也早就认命折服。否则,当初她也不会主动对贾琏献身了。
只是令她奇怪的是,哪怕至今为止,贾琏也只收用了她一人,对于另外身姿容貌不弱她多少的沈盼儿三女,却一直未动真格,仿若另有打算一般。
而停笔微笑的贾琏,倒也没有被美人们的恭维迷失了神志。
他早有心丰富这个时代的文娱,正好手中又有顾青衣等才女,因此自然不吝啬从自己的曲库中挑选一些觉得好的传授给她们,让她们在这个时代代为传播和发扬。
实际上,他所传授的几首词、曲,哪怕再“古典”,对于这个时代来说,都属于是别致、新颖的类型。
新的事物的出现,其实并不是那么容易被大众接受的。
就比如他方才传授的鸳鸯蝴蝶梦,对顾青衣等人来说,词句还是太过直白孟浪了。
之所以她们还大加赞扬,一则是给他面子,二则也是珠玉在前,众人都知道出自他手的曲子,定是别样优美动听的。
果然,顾青衣等人称赞了一通之后,便追问可有曲来相配。
相比较于这种直抒心臆的词,她们显然更期待新曲。
“曲自然也有。你们四个不是都学过琴谱嘛,现在我来哼曲,你们四个各自来记录,正好让我瞧瞧,你们谁记得快,记得准。”
贾琏笑道。
众人听了,虽然都知道论写谱记曲,她们肯定不是顾青衣的对手。毕竟顾青衣早在江南的时候,就独自谱写了许多文人士子追捧的琴曲,就差开派收徒了。
不过倒也知道贾琏并不真正让她们和顾青衣比试,只是凑个气氛,因此都笑着让自己的侍女搬来矮几和笔墨,宛若真正的学生一般围坐在贾琏面前。
贾琏笑看着底下正襟危坐,目露期待的四大美人,心里忽然有些心虚。
直到如今,顾青衣等人都以为他肯定会谱琴曲,不然不可能传授给她们一首又一首的经典。
只是贾琏似乎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