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啊林大人,自从您做了巡盐御史之后,我等可都是全力支持的,每年的正课盐税,我们也都是一文不少,全部如数上交给您了,如今,您可不能无缘无故就撤了我等的盐引啊……”
“我说了,并非要撤去你们的盐引……”一番番的苦情牌,打的林如海十分心累。
正巧看见管家出现在厅侧,便招手问他何事。
老管家附耳在其耳边低语数句,令林如海面露诧异之色,点点头之后,转身与厅内众人道:“有些私事,失陪一下。”
回到书房,林如海方问:“确定是贾琏?”
老管家正色道:“回老爷的话,错不了,确定是荣国府琏二爷无疑。”
林如海一如老管家之前的想法:“可是京畿之地相隔甚远,纵使他们得到消息,也不该来的这么快才是,难道是他恰巧在南边?”
“谁说不是呢,老爷不知道,您让老奴安排上京送信的人都还没回来呢!”
确实,那林家送信的人哪里知道贾府会立马派人下扬州,还是走旱路?走旱路不说,还不坐马车只骑快马?
这不坑人嘛!
林如海心内便就纳罕,江南与京中两地他走过不知几遭,自知路途之遥,便是坐马车南下也是要十余日的功夫,更不用说坐船了。
“既如此,为何不把他带来见我?”
“本来老奴也是要带他来见老爷的,只是琏二爷却说,先祭奠太太要紧。
如今琏二爷正在灵堂诵念祭文呢,看那篇幅,一时半会只怕还不能完。”
林如海便抚了抚下颚的胡须,点头道:“也是了,他们家到底与别家不同,行事更有一套体统和规矩。既如此,等他祭完了,便带他到书房来见我。”
管家应是,又问:“那偏厅里的那些人……”
“就说我身体不适,叫他们都各自回去吧。”
“是。”
管家立马点头,心知老爷也实在厌烦那些人了。
也是,本来太太去了之后老爷的精神就不太好,这些人倒好,一次次的来烦老爷,最是可恶!
转身欲走,迟疑了半晌,又回头。
“还有何事?”
“回老爷,埌少爷和垣少爷他们,又不知道往哪里去了。早起在灵堂出现过一次,到现在还没瞧见人影。”
林如海刚刚翻开书页的手微微一顿,然后道:“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