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饶其芳把厉蕾丝一撇,摔得这具蛄蛹兵连滚带爬:“呵,十年摸鱼凭什么抵得上老娘九代单传的家学渊源?”
“等等!不是你等会饶其芳!咱家!咱家是不是还有什么灌顶传功的说法你没给老娘使上劲啊你?”
“有个屁!老娘怎么生了你这么个又蠢又懒又没天赋的狗东西!整天不是想着吃白食就是骗吃骗喝,还灌顶传功,等着,等老娘死那天吧!”
“所以说就是真的有咯?”
饶其芳嘴角都在抽搐,不知道付出了多么大的艰辛才忍住当场把她挫骨扬灰的冲动:“我生的,我生的,呼,儿砸,去把这玩意洗剥干净,一会儿直接上屉蒸了!”
这活儿李沧早已经轻车熟路,搁早前每次饶其芳检查厉蕾丝作业,她基本都是这么个状态,伸手一扯,再把这娘们扛猪肉半子似的往肩膀上一搭,进屋门一关,噗通——
“烫啊!”
“啊!”
“疼啊!”
“现在知道叫了?早干什么去了!”李沧伸手把这娘们往乌漆嘛黑的水池子底下猛摁,搬唇挊舌的时候他都不舍得使这么大劲,“别动!别浪费!好好泡好好喝!这一池子药值老鼻子钱了,妈说她凑了仨月才凑够这个量,有你好果子吃!”
灾难发生前的药浴配比配方显然已经不能适应现在的行情,从重新一味味异化品种的试药到出成品,可以说饶其芳都快把科院一院的半壁江山使唤出火星子了。
厉蕾丝一下去,那叫一个黑烟灌顶五光十色,那乌漆嘛黑的药水就跟活过来了似的,仿佛幻化成千万根黏腻的绳结,此起彼伏的从浴池边际向中心波翻浪涌,捆缚着,压迫着,吞噬着,任凭她哭爹喊娘的垂死挣扎。
池水从极动到极静的转变异常突兀,厉蕾丝打着摆子漂上来,皮薄肉嫩,宛如一具姿态安详的尸体:“你也上手了啊!这玩意对你怎么就没用?你都不知道这有多疼!抓心挠肝挫骨扬灰!”
“是药三分毒!”李沧甩掉手上的药汁子,“区区不才,毒抗刚好是拉满的!”
“你管毐毋叫毒抗这茬儿有版权么?经过药鬼同意了么?”
“呵,债券人都已经变更了~”
厉蕾丝抻着个胳膊:“沧子哥抱抱,穿衣服!”
“...”
难得,风平浪静的一顿饭。
挨过一顿好打的厉蕾丝连吃饭的力气都没有一点,基本全靠李沧投喂,吃完了就跟秦蓁蓁索栀绘往沙发里一窝,研究讨论她们那什么什么塑料精神小妹义和团还有各种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