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窗边,李皓忽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忙高声叫道:“大师兄!”下方街道上,一个身着深色锦衣的男子正骑在马上,身后还跟着一个小厮。正好听见有人叫他,忙循声抬头观看,是谁。
等看见窗户内的李皓,不由双目一亮,当即跳下马背,把马交给小厮牵着就往酒楼来了。等颜复上了二楼,李皓起身迎了过去。
等回了桌前,便给父母介绍到:“这是我大师兄颜复,在书院一直很照顾我的。”然后又和颜复介绍道:“这是我父母,今日休沐我父母来看我,到这来吃饭。”
颜复先向李建与卫氏行礼问好。然后卫氏和李健起身让颜复坐下,四人重新坐定,李皓问起:“师兄,你这是往哪去,有没有用过饭,要不一起吃点。”
颜复说道:“已经用过饭了,今日在城北有一场马球会,我和人约好了要去的,本来就是准备把你和敬文也一起带过去见识见识的。”
李皓对马球这项运动还是有些兴趣的,于是说道:“那便下次,若是休沐再有马球会,我便和你一起去吧,怎样。不过我不会骑马。“
颜复说道:“那就去学呀,原先敬文也不会骑马,后面我拉着去了几次马球会后,骑了骑便也会了。不过敬文性子沉静详审,到时不太爱去。但每次马球会,咱们书院里就会去不少人,其他城里的士子、官宦也都有不少人去,里面不光是马球,还有投壶、捶丸,有时还办有诗会,你如有空也该去看看的。就像老师,原先这些玩意便是无一不精的。”
“是嘛,这我还真不知道。”李皓好奇说道。
“你即在书院读书,一味闭门苦读也不是不好,只是我看了你性子,也不像你二师兄样性子寡淡,能一心苦读之人。而且若是入仕为官,那免不了要与世家官宦打交道的,到时这些玩意随派不上大用场,但会了终究是个益处。”
李皓听了,倒是深以为然,便说道:“感谢师兄教诲。”而后又聊了几句,颜复便起身告辞离开了。
等颜复走后,卫氏对李皓说道:“看你师兄这样,我们倒是对你在书院放心了,即有人照顾想来也不会有事的。”
李皓回答道:“是呀,老师在课程上虽颇为严厉,但私下老师与两位师兄对我都挺照顾的,您不用担心。”接下来,李皓便和父母聊起了,这十日在书院读书遇到有趣的事,然后提起肥皂在书院中颇受欢迎,正好下次来可以给李皓再送来几块。
受欢迎的原因还是因为他自己,李皓那天再用肥皂洗衣服时,被人看到问起时,正好便借给别人用下,结果借着借着都说好用。然后在住院的学子中一下子就传开了,估计父母的那不错的销量中间还有自己的一份功劳呢。就是可惜今日休沐父母也休息了,看来很多今日人今日是想买也买不到了。
等吃过饭了,三人在街市之中逛了一会。李建和卫氏便要回村去了,走时倒还是有些依依不舍。李建便安慰道:“等日后我们这肥皂卖得好了,存些钱我们也在这城里买间宅子,到时便可以让皓儿回家住了,你也能天天见。”
卫氏听了,笑道:“你倒是想得开,扬州城里的宅子何其贵,哪是你想买就能买的。”
李建说道:“事在人为嘛,原先我们也没有想过咱家现在能挣这么些钱呀,而且皓儿如今读书又好,咱家以后自然是会越好越好的。”
卫氏听了,说道:“是呀,咱家会变得越来越好的,就是可惜了我那姐姐呀,也不知道明兰那丫头现在过得怎么样了。”
李建知道卫氏是想起了那故去的大姨姐了,便安慰道:“明兰不是接到了他家老太太那住了吗,自然是能过得好的。你不用担心的,大不了等日后有时间了,你去汴京一趟还能看看明兰。”
卫氏听了,似是换了心情,也就没再说什么。
当然这边发生的事,李皓是不知道的,要不然估计李皓就清楚自己到底身在何方了。
这边等过了休沐日,李皓便又开始了学习大业,不过这时除读书理解外,还多了一项练字的大业。因为他写的那被秦夫子形容空有些卖相,却无半分精气神的字实在是难入法眼,如此特意便给了帖子,让每日必须用心习练200字交上才行。如此就让李皓的读书生活越发充实。
但这也让这本就是妥妥的小班制精英教学,让李皓在书院中能打交道的人变得很少。而且本身年纪又小,但终究是成年人心性,结果就是一来和书院中同龄人也玩不到一起去,年纪大的也不愿意带着李皓一起。所以只能除了每日苦读,便只是整日和颜复、晏敬文两位师兄在一起。
这也让颜复和晏敬文对于李皓的不合群有些担忧了的,便越发想让李皓多出去玩玩,于是在后面休沐时,正好有马球会,颜复和晏敬文便提前和李皓说,让安排好时间到时一起去。
为此,李皓还特意拖颜复的小厮成栋到集市上和父母告知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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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马球会那一天,颜复坐着马车来接李皓、晏敬文往马球场去,一路走了大半个时辰才到了马球场,待停好马车后,颜复便带着两人进去。
沿路还给两人介绍到:“光这个马球场便有千步之大,旁边还有场地是做捶丸、投壶之用,人最多时扬州城里的官宦人家、士子大半都有人来,热闹非凡。”
而李皓一见确实如此,真是如韩愈所说汴泗交流郡城角,筑场千步平如削。短垣三面缭逶迤,击鼓腾腾树赤旗。这平坦如削的马球场有千步之大,三面筑有矮墙围绕,其余一面是观看击球的殿台楼阁。球场周围挂着红旗,比赛时击鼓助威。
李皓看的入神时,颜复还以为李皓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