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雷茫然地看着它,“薇儿?”
“哇!你神经病吧,怎么把我们带这来了!”
帕尔默在博德的怀中挣扎了起来,这里是战场的核心中的核心,最次选手都是守垒者,他这样的负权者出现在这,简直就是送死,一旁的欣达反应比帕尔默平静了许多,也可能是她完全麻木了。
“你希望我做什么,用这个牙签插死他吗?”
帕尔默掏出细剑,对着博德声泪俱下。
“我又没说让你和他拼命,”博德把帕尔默放了下来,接着又将他推向瑟雷,“你有别的用处,帕尔默。”
帕尔默愣在原地,不明白他的意思,瑟雷倒是反应了过来,一把按住了帕尔默。
“配合点,帕尔默,这个事我不会告诉伏恩的。”
“等一下,你要干嘛!”
帕尔默有试过反抗,但在荣光者的面前,他就跟小鸡一样乖巧,瑟雷撸起帕尔默的袖子,对他那伤痕累累的手臂就是一口。
伴随着清晰的吮血声,帕尔默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苍白了下去,同时得到血液的瑟雷,他那遍布伤口的身体高速愈合了起来。
“呼,已经很久没有喝人血了,这真不是一个品尝美味的好时机。”
瑟雷放开帕尔默,他的精神充沛,就像伯洛戈的恩赐·时溯之轴一样,状态完全重置了。
帕尔默捂着自己的手臂,一头栽倒在地上,嘴里含糊不清地喊些骂人的话。
欣达和奥莉薇亚对视了一眼,和充满抗拒的帕尔默不同,欣达很配合地伸出了手。
“谢谢。”
奥莉薇亚一口咬了上去。
恢复状态的短暂间隙里,博德承担起了对抗黑潮的工作,他虽没有暴怒的加护,但凭借着不朽甲胄与自身磐石般的力量,长枪轻挑,击灭了一朵朵浪花。
但比起这些,真正保护了几人不被黑潮吞没的,其实是前方分开黑暗的东西。
那是一具雕像。
瑟雷的目光迷茫了几分,而后清醒地大叫道,“斯科特!”
他接着控诉道,“他妈的!你把斯科特都扛出来了!你是人吗?”
“斯科特也是俱乐部的一员,他也得出力,”博德解释道,“况且理论上,我是不死者,不是人类。”
瑟雷一脸担忧地看着斯科特,随后他惊奇地发现,斯科特完全不受黑暗的影响。
从与夜王作战至今,无论是源罪武装、光灼、以太,都只是暂时与黑暗抵消,唯有它,奇迹般地将黑暗完全分割了,仿佛它是亘古不变之物,哪怕湮灭之暗也对它束手无策。
瑟雷后知后觉地发问道,“斯科特的不死性质是什么来的?”
“大概是坚不可摧、永恒不变之类的性质吧。”
博德也讲不太清楚,但他还是安慰道,“说不定斯科特此时很开心呢?他终于有点用了。”
浪潮之中,斯科特的雕像无声地屹立着,雕像的面容也保持着一个平静的神态,但不知是光线问题,还是以太导致的空间扭曲,他好像在皱眉,又好像在苦涩着脸。
遥远的日升之屋内,贝尔芬格看着荧幕中的斯科特,笑的后仰了过去,而在那镜界之中,霍尔特与摄政王的决斗仍在继续。
刀光剑影彼此重叠,激烈的火花连绵不绝,两人都是技艺精湛的决斗者,每一击都带着骇人的力量与杀意。
待一声尖锐的鸣响后,两道鲜血淋漓的身影就此分离,他们保持着安全距离,遥相对望着,气喘吁吁,热腾腾的白气弥漫,仿佛有烧红的铁被浸入冷水。
“我很好奇一件事,摄政王,”霍尔特拄着秘剑,目光锁在对方身上,“你说你的誓言是保护夜王,但我怎么在你的身上看不到一点对他的敬意呢?”
霍尔特还记得几分钟前摄政王说的话,他希望自己能把他从誓言中带离,这听起来矛盾至极。
“有时候并不是所有的誓言,都是要遵循我们本意的。”
摄政王理了理自己的衣领,即便他的衣服已经被斩的破破烂烂了。
霍尔特问,“哦?到底发生了些什么?”
“还能发生些什么,不过是一些俗套的事罢了,”摄政王活动了一下肩膀,“获得力量,就必然付出代价。”
话说到这里,一切都已经很清晰了,在摄政王面见夜王,获得血脉提升时,他也被迫向夜王发誓,保护这位懦弱的胆小鬼。
“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