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从容的姿态逐渐变得严肃起来,随之而来的便是伯洛戈的压力巨增,他的身体被激烈的战斗摧残,伤痕累累,可伯洛戈的战意却越发狂热。
恍忽间,伯洛戈逐渐忘记了其他的事,生死、情报、目标……一件又一件事从他的脑海里被剔除,只留下了那最纯粹的、最原始的、厮杀的狂怒。
伐虐锯斧虽不在伯洛戈身边,但长久以来的使用,早已令那股暴戾之气融进了伯洛戈的血脉里,直到这一刻完全释放、迸发。
摄政王似乎也被这股气氛感染了般,他们在剑刃交击的瞬间狂笑着,仿佛尽情享受着这场殊死的较量。
伯洛戈与摄政王都是顶尖的剑士,意识与技巧都极为出众,每一个剑招都富有变化、迅勐无比,他们的动作快到肉眼难以捕捉,诡诈、饱含杀意。
“杀了他!”
癫狂的念头下,伯洛戈的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暴怒的力量从血脉里映射,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力量,几乎放弃了一切,只为了击败摄政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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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则保持着冷酷的微笑,他看似从容不迫,但实际上也在拼尽全力,伯洛戈给他带来了太多的惊喜,他意识到自己根本不能以负权者的阶位来看待伯洛戈。
伯洛戈是少有的,能做到超越阶位的凝华者。
血腥味弥漫,扭曲的笑容在战场上显得格外可怕,他们彼此扼杀着对方的生机,决心要将对方置于死地。
腾转挪移间,犹如一场死亡之舞。
“哈哈!”
摄政王忽然大笑了起来,伴随着他的笑意,他找到了伯洛戈的一处破绽,影刃顺势刺穿了伯洛戈的胸膛。
与此同时怨咬也噼开了摄政王的肩膀。
两人像是力竭了般,动作忽然停了下来,伯洛戈一手握持着怨咬,一手抓住了腹部的影刃,即便手指被割伤,还是一点点地将影刃从腹部拔了出来。
摄政王也将怨咬从肩膀的恐怖伤势里抽出,一边呕着血,一边对伯洛戈微笑,这一次他那失焦的目光,终于清晰了起来,映照出伯洛戈的样子。
“你身藏的秘密,比我想象的要多。”
摄政王挺直了身子,作为荣光者,他的恢复速度要比伯洛戈快太多了,十几秒后,伯洛戈也气喘吁吁地站了起来,每一寸血肉都在悲鸣,仿佛要撕裂了般。
“你也没差多少。”
伯洛戈深呼吸,努力保持冷静,驱逐脑海里的狂怒。狂怒可以令伯洛戈杀死仇敌,但无法为他带来胜利。
“很奇怪,你居然给我一种‘你是讲道理’的感觉,”伯洛戈拄起怨咬,等待着伤势的愈合,“我遇过的很多敌人,都是不讲道理的,有些就连沟通都很难做到,是纯粹的疯子。”
摄政王明明有机会继续扩大优势的,但他没有继续进攻,而是等待伯洛戈的伤口愈合,伤痛令伯洛戈有些分不清,摄政王究竟是傲慢地将这一切视作一场无关紧要的游戏,还是他确实具备着一些高贵的骑士精神。
但这都无法改变摄政王是敌人的本质。
摄政王说,“哦?讲道理这种事,听起来太幼稚了,我只是对我自己要求很苛刻而已。”
“比如?”
“比如我承诺的事,我就一定会做到,”摄政王再次强调道,“所以这会是一场公平的决斗。”
听到这,伯洛戈无奈地笑了起来,“你们这些不死者活太久了,都活傻了吗?”
伯洛戈发现自己遇到过的不死者,就没几个正常人,为此伯洛戈在心底反复告戒着自己,一定不要活成他们那副样子,太糟糕了。
以太于两人之间升腾,下一刻疲惫的身影再度撞击在了一起,阶位的差距于这一刻完全显现了出来,疲惫的伯洛戈不敌摄政王,身上再度被扯出一道狰狞的伤口,紧接着极境之力将伯洛戈高高地抛入空中。
伯洛戈一头撞在了高楼的外壁上,深深地嵌进了其中,下一刻摄政王再度袭来,漆黑的身影狠狠地撞在了伯洛戈的身上,连同的建筑一并撞穿。
翻滚中怨咬刺入摄政王的体内,同时整座建筑都在伯洛戈的号令下,朝着摄政王刺出刀枪剑戟。
天花板坍塌成无数坠落的箭雨,周身的物质也纷纷长出了尖牙与利爪,死物像是活了过来般,纷纷扑杀向摄政王,一瞬间,摄政王一度觉得自己在与整个世界对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