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莫说着说着,声音逐渐低了下去,直到再无声息。
伯洛戈紧张地走了过去,刚准备判断一下玛莫是不是死了的时候,玛莫忽然睁开眼,对伯洛戈做了一个鬼脸。
“哈哈!”
玛莫坐直了身子,眉飞色舞着,“意外吗?”
伯洛戈依旧紧绷着脸,“很意外,我以为你很死板的。”
“还好啦,还好啦……”
兴奋过后,玛莫又躺了下去,声音里透露着虚弱,“无论是荣光者还是负权者,大家都具备着不可泯灭的凡性,谁又能一直当个铁人呢?”
“放轻松些,伯洛戈,战争是一件漫长的事,并不是某个伟大的抉择,又或是某股伟大的力量可以结束的。”
玛莫的声音像是梦呓一样,“这需要我们所有的人团结与努力。”
……
等待。
在黑牢里度过的漫长岁月中,伯洛戈本以为自己已经习惯了等待,从一个焦躁的小子,变成了极具耐心与善于忍耐的成年人,可随着这一日的到来,伯洛戈发觉自己又变得焦躁不安了起来,像头暴怒的公牛,跃跃欲试。
伯洛戈只能反复告戒着自己,强迫着自己,在一次又一次的警言中,将自己的想法熄灭下去。
“真艰难啊……”
躺在自己的床上,伯洛戈闭上眼,自言自语着。
与玛莫沟通后,伯洛戈莫名地感到疲惫,这一天什么工作也没做,灰熘熘地跑回了自己的家中,像是躲避困难一样,倒在柔软的床上,渴望得到那么一丝的安慰。
很快,伯洛戈紧绷的神经逐渐放松了下来,整个人的意识像是陷入了温柔的海洋里般,缓慢地溢散,但就在伯洛戈将要彻底睡去时,门外传来一阵响动,伯洛戈立刻惊醒了过来,警觉地看向声音的方向。
心脏急促地跳动着,伯洛戈眨了眨眼,捂住胸口,感受逐渐平复的心跳声,脸上流露出了无奈与不解。
伯洛戈发觉自己不再像个铁人了,也不知道这是好是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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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门,只见帕尔默一脸疲惫地躺在沙发上,气喘吁吁着,整个人满头大汗。
“把沃西琳打发走了?”
伯洛戈靠在门框边上,双手抱胸,打量着自己的室友。
“打发走了,真不容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