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河市的水路十分复杂,河道宽,水速快,尤其是雨季的时候。
前年一场大暴雨之后,多处水库决堤,造成了不少的伤亡,所以每隔一段,就会有人看守,这种活其实油水最多,所谓的看守,就是水面上涨到危险线的时候,立刻通知有关部门,按照他们指示操作一下闸机就行。
战乱之后,很多城市的各种工业环境和设施都大不如前,一切都在恢复当中,要想全部恢复战前的状况,起码需要百十来年起步。
而开着快艇过来接龙庆和天发的人,在水路上有些名声,经常干些走私的业务,在水利这方面也有点人脉,身后更是有背景。
即便是这样,他干活也挺谨慎的,其实纯赚钱的时候不多,都是一些维持生计的小生意。
龙庆这一单,开价到了一千二一个人,只要这个活儿完事,那可以两三个月不用继续冒险了,两千四百块钱,多少人家一年的工资都顶不住!
快艇靠边停下,龙庆和天发将背包之类的东西扔上去,两人都戴着口罩,还有棒球帽,显得十分低调。
一个青年收拾了一下两人的东西,放在箱子里,随手指了指座位:
“坐在上面要注意安全,你要是掉下水,救你可是另外的价钱了,时间挺紧的,从这里到关口河道汇流的地方,一共就三十多公里,我这快艇在这种河道,跑的不算快,也就最多五十节左右,考虑到路上可能会遇到检查的情况,起码也需要四十分钟左右!”
龙庆点了点头,将一沓子钱递给了青年。
“还剩下尾款,出去我再给你!”
青年笑了笑:
“你跟电话里一样谨慎!行!坐稳了,系上安全带,我开船了!”
北河的天空阴沉沉的,城区里时不时传来警笛声,龙庆半靠在靠背上,单手攥着枪,一点没有放松警惕。
转头看向天发,这货已经昏昏沉沉,一副快要睡着的样子。
二十多分钟之后,前面迎来了第一波检查,青年把船停在了临时搭建的渡口,递交了一份纸质证明。
这张证明写着船上运送的人是跟驻军有关系的,而且携带机密文件,同时上面连钢戳都有,安保局的人查了一下,就放行了。
龙庆靠在后座,仿佛在闭目养神,看到警员做了个放行的手势后,这才松了口气。
可就在这船马上要开出渡口的节骨眼上,一个副队长走了过来。
“等会,船上的人,身份证明给我拿出来看看!船都不下就放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