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斩虽说没有凌迟那么长久的折磨,但是如果斩于下腹,人不会马上断气,而是会承受身体被一分为二的痛苦,看着自己血尽而亡。斩于上腹,伤及内脏,会死得快一点。所以被判腰斩之人的家属在行刑前都会想方设法买通刽子手,斩上腹。
陆望没有理会他,将他的嘴重新堵上,走到门口突然回头道:“忘了告诉你,你儿子和你年轻貌美的续弦早就搞在一起了,今天晚上两人准备连夜逃离鄞都,被我抓回来了。”
袁文章瞪大眼睛,良久,他绝望地闭上了双眼。
翌日正午,廖绽三人被押至刑场,鄞都百姓将刑场围得水泄不通,泄愤似的指着他们破口大骂。
陆望看着太阳渐渐爬上头顶,地上的影子缩成小小一团时,他用力捏住了苏鹤的手。
苏鹤回握住他,两人掌心皆是一片冰凉。
血溅三尺,顺着刑台往下流,吓得围观百姓不住往后退。
又听见周遭发出尖叫声,说血泊中的三人还在动,甚至有人还在写字。
陆望在陆家祠堂坐到了天黑,苏鹤被丁白叫去理陆家的账。丁白将陆家的情况一一告知苏鹤,事无巨细。苏鹤看着桌上高高三摞还未动的账本,揉了揉眼角道:“丁叔,这些不用跟我说。”
丁白打着算盘,一本正经道:“三少爷说了,往后苏公子就是这陆府的当家人,这些东西不与你说与谁说?”
苏鹤随手翻了翻已经蒙灰的账本,无奈道:“这三年前的账就不必与我说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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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白好心提醒道:“苏公子可要对夫家之事上心啊,既是一家之主,就要对府上之事了如指掌。账本乃府中命脉,苏公子可得了解清楚,三少爷狡猾的很。”
他神秘兮兮地向苏鹤靠近,低声道:“苏公子可知三少爷的私房钱藏于何处?”
苏鹤挑眉:“你知道?”
丁白得意道:“我当然知道!”
苏鹤失笑:“你家三少爷知道你胳膊肘往外拐了吗?”
丁白呵呵笑道:“跟苏公子说不算往外拐,都是一家人。夫人特地写信交代的,三少爷就缺个人管。”
苏鹤呼出一口气,将账本放下,起身道:“我先去看看归程。”
慕可和阿九一前一后走进来,坐在方才苏鹤坐的位置。
慕可听着噼里啪啦的算盘声,一把将手按在算珠上,对丁白道:“丁叔,你怎么没去刑场?”
丁白将他的手拿开:“仇人的血是臭的,懒得去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