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她微微蹙眉,思索着看了他一会儿又改口:“算了,以后星儿在朕的面前就自称星儿吧。”
不知道为什么,她不太想让他自称为“奴”。而且她总有种心虚的感觉。
听到初九让他自称为奴的时候墨星阑心里升起一股凉意,可在听到初九又改了后他微愣了一下心里那股凉意渐渐褪去。虽然也不是多好的自称,但至少不是奴。
刚松了一口气心口就燃起火辣辣的疼,脑袋也嗡嗡作响,紧随着一股甜味从嗓子冒出来。还没来得及咽下去就从嘴里涌了出来。
血液顺着下巴滑到捏着的那只手上。
“嗯?”初九捏着他下巴的手僵了僵,被他毫无征兆的一口血给整懵了。
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也才注意到眼前少年已经晕了过去。
这人怎么又吐血晕了?
满怀不解的初九抹去墨星阑下巴上的血,将人放在了床上。
“齐月。”她朝门口喊了一声。
守在门口的女侍卫齐月走了进来。
“把姚御医叫来。”
“是。”齐月领命离开。
片刻后姚御医被齐月带进了屋子,在初九的吩咐下给墨星阑把着脉。且已经把了有一会儿了。
期间她本是舒展的眉头渐渐皱起,脸色也越来越沉。
初九就算不看她那神情就能猜到墨星阑的情况不太好。
果然见姚御医将墨星阑的手放回被子的时候叹了口气摇着头叹息,脸上全是惋惜之色。
不知为何看到姚御医这好似判死刑的神情时初九的心口突然一痛,痛到让她感觉有些呼吸困难。
连姚御医站起身朝她拱手拜了拜都没有发现,耳边便传来了姚御医的声音。
“陛下,恕臣无能为力。”
说着姚御医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墨星阑:“这位公子受伤太过严重。先不论外伤,单五脏六腑就皆有损伤。尤其是心脉损伤最为严重。且方才臣查出来这位公子身上有好几处经络受损。”
“这样重的伤,他能活着就已经是奇迹。”
墨星阑的存在初九还没有让人宣扬出去,在此之前整个皇宫见过墨星阑的除了初九也就只有初九身边两个贴身伺候的侍卫齐月齐阳,现在又多了一个姚御医。但姚御医并不知道墨星阑和初九是什么关系,只能猜测是初九新纳的侍君。
听到这初九的眉心狠狠抽了一下,心也跟着颤了颤,她深吸一口气慢慢吐出,声音有些颤抖:“他……他还有多久……”
姚御医重重地叹息一声,又拱手朝初九拜了拜:“回陛下,最多三个月,最少半个月。”
初九又深吸一口气:“知道了。”
说完她沉默着看了墨星阑须臾又道:“不管怎样,想办法尽量让他活久一点。”
“是。”
“下去吧。”她挥了挥手。
屏退姚御医后屋子里只剩下初九和一个昏迷中的墨星阑。寂静中初九抬手捂在心口,回忆着方才那种一抽一抽的疼。一双杏子眼紧盯着墨星阑那苍白的脸庞,总感觉少了点什么,可又觉得多了点什么。
有什么她可以抓住,但当她想要抓住的时候又抓不住。
她皱了皱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