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让一下。身后忽然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语气低沉,感觉像是随时带着怒气似的,但是说话却很有礼貌,给人一种莫名的矛盾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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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鹃急忙朝旁边挪了几步,没敢转头去看他,假装在货架上翻找东西,几个呼吸的时间之后,男人拿完了货架最上面那些瓶瓶罐罐,直接离开了,杜鹃只敢用眼角的余光扫了一下他的背影,那壮硕的背影就跟棕熊似的,手臂不仅粗壮,而且还很长,都快摸到他的膝盖了,上身不着寸缕,下身穿着一条黑皮裤,脚上则是穿着一双大红的雨靴。
杜鹃深吸了一口气,稳了稳心中的情绪,抱着一堆工具快速走出了杂物间,快步走到接待台前。
八字胡男人似乎没有注意到那壮汉走进杂物间,仍旧哼着小曲儿,抽着烟,乐呵呵地翻着报纸。
杜鹃好奇的问道:三楼除了我之外,那两位客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八字胡听后,做出了标准的手势,搓着手指头伸到杜鹃面前,杜鹃把牙一咬,从口袋里摸出了五百块钱:这次只有这么多了,你不说就算了。
八字胡快速的将那几张钞票从杜鹃手中夺走,从接待台下的那堆废报纸中抽出了一张递给杜鹃,满含深意的说道:这家宾馆住的客人比较特殊,最好别打听太多,这张报纸上有你想要知道的内容,看完之后别吓着就好。
看到扔过来的那张报纸,杜鹃的脸顿时黑了,这不是昨天自己在接待前台无聊的时候拿出来的报纸吗?
杜鹃生气了,朝八字胡男人骂道:你这黑心的王八蛋,你还我的钱,我仅剩这些钱了。
杜鹃捂着有点肿的半边脸,拎着工具包,老老实实上楼了,走到楼梯口的时候,还转头狠狠的瞪了一眼接待前台的八字胡,心说这家伙心黑脚臭,被他一脚踹在了脸上之后,感觉鼻子那股臭味久久都没能消散,看来钱是拿不回来了,全当是做了慈善吧。
杜鹃回到三楼的时候,虽然现在是白天,但是走廊还是给人一种很压抑的感觉,杜鹃还是觉得很紧张,担心那两位邻居会随时出门,杜鹃轻手轻脚地回屋,动作麻利地换锁,修补房门,整个过程不到十分钟,一切都搞定之后,杜鹃松了一口气,拿出了八字胡扔给自己的那张报纸,躺在床上看了起来。
杜鹃刚躺下没多久,突然惊呼了一声,噌的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死死的盯着手中的报纸,牙齿有点儿打颤,昨天在接待台的时候,杜鹃没仔细看报纸上的内容,只是大致的瞥了一眼,但是刚刚仔细看了其中的报道之后,顿时感觉一股寒意从后背脊梁蹭蹭的往上蹿,这份报纸上面竟然是有关于莫离和那个戴着红色手套的壮汉的介绍。
莫离确实是一个作家,不过那是在他生前,因为三个月前,莫离已经死了,报纸上关于他死亡的消息中有着好几种不同的描述,有的说他上吊死在了自家的公寓之中,有的说是他被狂热的书迷给砍死的,还有的说他杀了未婚先孕的女友,被化成厉鬼的女友索命给吓死的,虽然这些东西像是胡编乱造的小道流言,但是当这些消息下面配着各种凄惨血腥的画面之时,有谁还敢说这是假消息呢?
杜鹃看着报纸中上吊的莫离,看着被砍得稀巴烂的他,正常人死一次就差不多了,可是为何这家伙能死这么多次,每次都是不同的死法呢?
关于那个戴着红色手套的壮汉,报纸上的记载也不少,有的说是他是古时候的刽子手,有的说是他是暴脾气的屠夫,还有的说是他是变态杀人狂魔。
报纸上面的那些照片让杜鹃看到了壮汉的容貌,有的是狰狞光头的模样,有的是络腮胡子。
杜鹃看着报纸心里产生了疑惑:报纸上的东西究竟是真是假?上面记载那些消息和图片真的是两位邻居的亲身经历吗?对了,杜鹃忽然记得昨晚自己还从这张报纸上看到了一起红衣女孩跳楼的事件,杜鹃的脑海瞬间浮现了红衣小女孩的身影。
杜鹃急忙翻了翻报纸,但是上面并没有那则消息,整张报纸介绍的只有莫离和那个戴着红色手套的壮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