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一个箭步。
手臂猛地一伸。
一把就死死的揪住了手下弟兄的衣领。
“放开我,旅座你让我死吧!我死了就屁事都没有了。”
“死个屁,我铁背旅的弟兄,有一个算一个,都得给我好好的活着。”
话音未落,杨锋稍稍往回一甩,那人就直接坐到了地上,傻傻的、愣愣的望着杨锋,眼中的泪花和感动慢慢的就全冒了出来。
这时杨锋却来到了罗汉跟盛参座的面前。
“斟茶认错?这个太老套了,现在大老板和夫人都在提倡新生活,那咱们就稍微改改怎么样?”
“你想怎么改?”
“我弟兄认错行不行?”
“旅座不行啊,绝对不能向他们低头。”
“闭嘴,这件事我说了算。”
杨锋对着惹事的弟兄大吼,而后者则是彻彻底底的绷不住了,一个大老爷们是热泪盈眶。
蛤蟆跟李伯俊也是死死攥着拳头,牙齿咬的咯咯作响。
不过130师这边可就得意了。
罗汉身后那些军官,一个个的都是眉飞色舞,这次真让杨锋低头的话,那自然是什么气都出了,以后再看到铁背旅的人,他们都能够高人一等。
“好,那就低头认错。”
“痛快,那我低头之后,有人还死揪着不放怎么办?”
“谁敢?当我姓盛的不存在呀!老子亲手崩了他……”
好吧!
气氛已经到这里了。
现场所有人都紧盯着杨锋,气氛一下子就紧张了起来。
大名鼎鼎的杨锋杨兆青,究竟会不会为了弟兄低头?
要知道这个时代的普世价值,一个小兵的小命算什么,党国的那些将官,为了面子火拼、厮杀的又不是什么新闻,对他们而言恐怕千百条人命都不如自己的面子。
然而杨锋并不是这个时代的人。
他面无表情的凑前一步,真的缓缓的鞠躬低头。
“抱歉,这次是我铁背旅的弟兄不对,请130师的诸位高抬贵手。”
“呜呜呜呜……”
被同伴死死按住的弟兄,听到之后是拼命挣扎,哭的脸都花了,旁边蛤蟆他们也是纷纷扭开了视线。
杨锋真的低头了。
但是见到这一幕的铁背旅弟兄,心中却没有丝毫的嫌弃,只有那无比的愤怒和感动,恐怕现在杨锋叫他们去死,他们也不会有丝毫的犹豫。
可谁知事情刚要圆满结束的瞬间,一个自己作死的家伙就冒了出来。
“铁背旅杨锋,原来也没什么了不起的。”
“……”
就在罗汉身后,一个上校竟然出言讽刺,顿时就让所有人都是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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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参座几乎是爆了血管,当他用一种极其怨毒的眼神盯着对方,罗汉也不由的皱起眉头时,杨锋却笑了。
“桀桀桀……,我本来就没什么了不起的,我还能再次低头。”
“什么?”
“对不起!啪、呜呜呜……”
听到杨锋的话,找死的上校还在发愣,杨锋整个人已经弹簧般的窜了起来,然后一个头槌,结结实实的磕在了上校的鼻子上。
只不过在落地的瞬间,杨锋却又变成了弯腰鞠躬的模样。
但是被他磕到的上校可就惨了。
鼻骨爆裂
满嘴鲜血
倒下之后就发出了痛苦的呜咽。
“你竟敢……”
“怎么?你也想让我低头?”
“够了!此事到此为止。”
“盛参座、罗副师长再会,弟兄们回家了……”
无视暴怒的130师众人,杨锋带着所有弟兄就大摇大摆的离开了宪兵队……
坦克上街、疯子低头。
这是西京最近的热门话题。
新三军虽说战功显赫,但内部严重不和,尤其是130师和铁背旅的矛盾更是直接摆上了台面,这自然是让西京民众在茶余饭后是议论个不同。
有人说杨锋太过跋扈。
有人说杨锋义气干云。
还有人说杨锋和罗汉的事情不算完,山城肯定会惩罚他们。
然而事件的后续发展却十分诡异,首先战区胡长官是默不作声,好似不知道这事一般。
关键是杨锋都把坦克开进城了,山城国府却仅仅是给了一个训诫,这实在是太过偏袒和潦草了,直接就让130师的怨声载道。
就在无数人都以为两支部队的冲突会进一步扩大,甚至是来一场真刀真枪的火拼时,杨锋却突然宣布,闭门谢客、专注演练美械,这自然就被视为了一种克制和退让。
但是实际上,杨锋已经悄悄的离开营区,带着香肉就来到了延州附近。
而且这一次杨锋没有放下东西就走,而是以客人的身份被带到了延州的核心区域,看到了一批十分有名的大人物。
不过具体聊了些什么,这个外人就不得而知了。
可是一转头杨锋就让香肉把储存的黄金全部拿了出来,包括在爪哇弄的、在沪上日资银行弄得,足足有一万五千两,堆在那里就是一座真正的金山。
还有就是在见面之后的第二天,杨锋在杨后勤和周保卫的陪同下,低调的来到了一个叫瓦窑堡的地方,亲眼看到了简陋的采油厂。
单薄的木架。
简陋的牛车。
盛油的大缸。
黑乎乎的器具……
这、这也未免太夸张了吧?
杨锋还真是佩服,他们可以在这种环境下把石油给生产出来。
一直跟在杨锋脚边的香肉,它到了这里也是发出一阵阵不满的哼哼声。
“我受不了了,这气味实在是太熏了。”
“听着,我等会儿有事要问你。”
“你小子是不是要问采油设备的事情,我先告诉你好了,至少要40万积分,然后就可以把产量提高到每天2000公斤了。”
“喂?喂?”
也许是这边的汽油含硫量比较高,味道实在是难闻,所以不顾杨锋的召唤,香肉就一溜烟的逃走了。
另一边杨后勤则是拿出一个棉布口罩,直接递到了杨锋面前。
“我们这条件有限,还请克服一下。”
“多谢!”
“这边有几口清末挖掘的自流井,产量还算是未定,后来我们尝试人工挖井,但是探测方面又成了难题,只能碰运气,一块地方一块地方的尝试。”
“也真是难为你们了。”
“杨先生,你真有把握能打出新井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