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村中又开始有人病死。”村长道,“村民陷入了大范围的恐慌。甚至有些痊愈的人再次被感染。”
“有人痊愈,有人死亡。村民觉得没有得到公平的对待。”村长道,“村中没多久又掀起了暴动。”
同样的祭祀,同样的出人出力,有人好了,有人走了。
长时间下去,亲人离开的痛苦,病痛的折磨。
心中的不满会加剧。
会想为什么别人好了,为什么他没有好。
甚至会想让那些痊愈的人陪葬。
“暴动也死了人。那段时间,家家大门紧闭。以前亲如一家的邻居,也成了最危险的陌生人。”村长摸了摸自己的衣服,低着头,掩去了自己红了的眼眶,“就这样持续了差不多一个月,死的人越来越多。山神还是没有现身。便开始有村民去砸山神庙。”
什么神,受我们这么多的供奉,关键时刻躲了起来!
既然不保佑我们,那我们今后也不再拜了。
白瞎了我家每次祭祀出钱出力。
推了他,推了他!
......
村长还清晰地记得那天山神庙前的谩骂声:“一开始还有人拦着,后来...便去一起砸了。直到有一天,大家一起推了山神像。发现了神像下边有一个密室。”
“村民大着胆子进去,看见山神在里边睡着。”村长慢慢握紧了自己的手,“不管怎么叫他喊他碰他,山神都没有反应。然后...村民开始偷偷放他的血,血没有了,就......杀了他。”
“只是杀了他吗?”苏曦冷声问道。
村长的手有些发抖:“我,我不知道。”
“村民见放不出血,觉得吃了他肉,啃他的骨应该也有效。”苏曦冷漠道,“所以分食了他。”
熹玥不敢相信自己听见了什么,猛地站了起来:“你们!”
呈铭拉住了她,让她坐下。
天帝神色严肃了很多,听着他说,但淡定很多,像是猜到了这件事情的走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