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曾经也想过这么弄朝廷拨款,可他们蜀州一派向来是姥姥不亲舅舅不爱的,从来没要过这么多的拨款啊,十万八万的都是朝廷大发善心。
“一百万两,要不要这么多?”赵五爷没经历过这种阵仗,但他好歹不是傻子,用一般常识来想,这也是不可能的吧。
伍桐想了想说道,“做事要有理,只要在理中,一些合理诉求他们就没办法拒绝,赵五爷能明白吗?”
赵五爷摇摇头,“还请肃国公指教。”
“请问五爷,阮凌辅带走了蜀州府衙三十万两,确有其事吧?”
“其实是二十万两。”赵纪点头纠正道。
“真假参半才有信服力。”伍桐正色说道,“三十万两白银是蜀州府衙的税银和蜀州府衙用来修路修桥的专项资金对吧?”
赵纪又点头,对于伍桐所说的三十万他现在决定无视了。
“地区要发展,社会要进步,这个钱不能拖沓,所以做为蜀州最高领导人,身为肃国公的我,以蜀州府的名义向蜀州氏族梓潼赵氏借贷白银三十万两,体现官民一家亲,官民鱼水情,本官为梓潼赵氏所感,特为梓潼赵氏修建功德牌坊,上书为国为民四个大字!”
伍桐点了点桌子,继续说道,“这笔钱是向梓潼赵氏借的,蜀州府虽然缺钱,但是不能贪图民脂民膏,希望朝廷能拨款三十五万两白银,连本带息还与梓潼赵氏。”
我们家也没借蜀州府三十万两啊,可赵纪也不是傻子,现在他自然明白伍桐的意思,他沉吟片刻,“肃国公方才说真假参半才有信服力,那梓潼赵氏也不能如此白得名声,老夫会给大哥去一封信,让赵家出十万两白银捐赠蜀州府。”
伍桐笑了笑,赵家五爷很是上道啊。
“可话说回来,张口就要一百万两,会不会有些狮子大开口了?”赵纪的但又不无道理,朝廷上的衮衮诸公尸位素餐的人是多了一点,可不是所有人都是傻子,阮凌辅的政斗成功将自己调回了京城,这次回京他必然会在朝堂中有一席之地,这老家伙不会看不出他们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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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桐摇摇头,张口缓缓说道,“托上任巡抚代天巡守的福,蜀州大大小小的官员足有数十名死在先斩后奏的天子剑下,蜀州府治下乡县官员匮乏,各地缺少官员治理,百姓不能沐浴皇恩,适逢先皇宾天,上天悲痛,雨雪交加,蜀州收成不得,加之蜀州地处三国交界,各地常有匪徒入蜀,无法辨别,正值官吏稀缺,百姓愚鲁,上山落草者无数。”
“蜀州要剿匪,可百姓毕竟是蜀州百姓,只是欠了钱粮不得已落草为寇,朝廷当怀仁善之心,开仓放粮架设粥棚,帮助百姓渡过寒冬,感念朝廷。”
伍桐想了想,“剿匪,开仓都需要钱粮,本官已经向梓潼赵氏借粮三万石,杯水车薪,望朝廷尽快运送钱粮至此救灾。”
大义凛然的话说了一大堆,伍桐觉得赵纪应该知道自己是什么意思了,摆了摆手,“这剿匪救灾的钱啊就要四十万,一共一百零五万两白银,再加最少十万石粮食。”
赵五爷目瞪口呆,这套操作他还真没见过,只不过,赵纪眉头一皱,看着伍桐沉声问道,“咱们上折子要钱粮,要是要了,朝堂上的衮衮诸公可会同意?肃国公,阮凌辅可是回京城了,他代天巡守之前就是次辅,这次回京,少说也是六部尚书,有他阻拦,这钱不好要啊。”
伍桐嗤笑一声,“朝廷什么鸟样我也知道,我们就是漫天要价,不怕他不答应,就怕他答应。”
赵纪皱眉沉思,肃国公为了要钱要粮,将蜀州说的如此困难,可不想让朝廷答应是何意?
蜀州自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