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杨泽泓清醒后,脸色仍有些泛白,孟纾难领着他往北赶路,发现没有追兵前来后,转而往西,径直走。
这几天杨泽泓胸口伤势正在愈合,杨泽泓心情也平静了很多,没有像前两天那样白天痛哭,夜里做着噩梦。两人倒也没有急着赶路,一路上两人相谈着。
“孟叔叔,我们这是要去哪儿啊?”,杨泽泓问道。
“小泽泓,你有什么亲人吗?”,孟纾难停下脚步,望向泽泓问道,心里想着他现在也安全了,可以把他托付给他的亲人照看。
“亲人?我不记得了,只记得去年的时候奶奶过世了,平时也就爹爹,娘亲和我。”,泽泓回答道。
“那你过节的时候没有什么亲人要走访的吗?”,孟纾难继续问道。
杨泽泓想了会说道:“我只知道有好多乡亲和附近的村民们过节的时候会来我们家,送点好吃的过来,他们都是之前得了各种病,被我爹爹医治好了的,孟叔叔,你说像这些乡亲们也是亲人吗?”
孟纾难苦笑着看着杨泽泓说道:“是的,这些乡亲也都是亲人的,你爹地治好他们的病,他们又知道感恩,过节的时候来看望你们,这样你们不也变成亲人了吗。”
“要是这么的话,他们可都是我的亲人,还有孟叔叔你,你现在也是我的亲人。”
“是的,我也是的。”孟纾难欣慰的回道,两人继续行着路,孟纾难想到杨泽泓没有其他亲人照顾,心里犹豫了一下,然后继续说道:
“孟叔叔带你去个远的地方。”
“那是哪啊?”
“一个世外桃源。”,孟纾难看向远方,痴痴的说道。
原来孟纾难老家在西南腹地一山村,群山环绕,绿水常驻,乡邻和睦,民风极其淳朴。孟纾难父亲去世的早,娘亲刘氏还安在,他是独子,由于家中清贫,厚实的姑娘家们都看不上他,于是在他二十岁刚出头的时候就愤然选择去参军,几年下来有了积蓄,邻里的王婆家才给说了媒,结识了附近村寨的胡姑娘,然后成了亲,一年后女儿晓霜出生,一家人其乐融融,但是天公不作美,不久妻子感上恶疾,四处求医花光了积蓄,最终还是没有医治好,随后撒手人寰,孟纾难无奈留下母亲在家照看晓霜,只身前往军营,辗转到东南沿海一带,孟纾难能吃苦,又聪慧,凭着坚毅的性格和过人的胆量,很快升任百总。说到这,孟纾难想了想自己的女儿,到现在应该五岁年纪了,不禁笑了笑,但是一想到两人孤苦伶仃,几年下来看望不了几趟,心里满是内疚。
孟纾难暗自里想到: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把杨泽泓带回老家,交由母亲照看,也好给晓霜做个伴。想到这,孟纾难不由得加快了脚步,想早点回去看看娘亲和女儿,也想早点看看家的模样,不知道门前的枫杨有没有变得更高,也不知道清凉的山水是否更甜。
刚出建安,日晌时辰,太阳高照,二人渐觉嘴干,腹中也有点饥饿,恰巧前方有一家乡野客店设立在路旁,店外铺着几张方桌,有几桌坐满了人,孟纾难找到一张空桌,二人坐下。
“客官吃点什么啊?”,小二急匆匆赶来,人还没到,话音先出。
“两碗面就好。”,孟纾难回道,然后注视着对面的一行人,只见他们个个是青年壮汉,腰间都悬挂着兵器,喝着酒吃着肉,一个个狼吞虎咽。为首的一人衣服华丽,较其他几人显得有点白白净净,倒是说话嗓门又大又粗,也不避着外人,语气中充满愁闷。
“下周师父五十岁大寿,听说大师兄收集了几位美女好当作贺礼献于,我看大师兄一帮人日子更好过了。”,其中一位闷闷的说道。
那位白净的青年听后更气,手中的酒杯握的紧紧的,接着愤愤的说道:“师父喜好美色,周吉那厮,若不是每次都是投其所好,师父怎么可能传授给他那么多武艺,往日里我也献上了好多美女,我就纳闷了为何师父没有传授我那么多武艺呢,难不成我找的不好看?你们说说,是我找的好看,还是周吉那混蛋找的好看!”
听他那么一说,众人回想了下他找的美女的面容,瞬间没有了食欲,其中有人忍不住说道:“二师兄,吃饭就好好吃饭,干嘛要提这么恶心的事来。”
其他人也跟着纷纷点头,“二师兄,要我说,师父没责罚你就好了,你找的那些货色,师父他老人家估计晚上关着灯都不敢干事。”,另外一人说道。
白净男子想不通回道:“那你说师父要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