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无关?穗儿,到底是谁干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你说,快说啊……!”文星吉撤去阵幕,阿牛扔下锄头跑到妻子身边摇晃着她问道。
“是周家总管,他说你已经死了,在河边发现的尸体,还说明天就叫媒人上家里提亲,我以为相公您真的遭遇了不幸,呜呜呜!”阿牛嫂哭诉道。
“是周仲这个家伙!这下坏了,惹不起啊!”
“是啊,周仲刚才进村,谁知道会是冲着阿牛嫂来啊?”
“是啊,被他盯上的女人,多数都已经家破人亡了,阿牛家真是命苦啊!”
众人都议论纷纷,阿牛瘫坐在地上,一脸的茫然。
“喂!各位,刚才打我那股子劲儿呢,怎么听见个周仲就都跟见了鬼似的?”文星吉笑道。
“他们家被周仲盯上算是倒霉透顶了,你还在这里挖苦人,你还是不是人啊?”众人的矛头又指向了文星吉。
“阿牛兄!村里人都还在伤寒的病疫之中,不过他们刚才跟着你跑来跑去,看样子出了不少汗,症状缓解了不少,但还需要根治!周仲不是明天才来吗?那我今天就住村里了,现在需要几口大锅,给大家熬药,谁愿意借给我用一下?”文星吉话音刚落,村民们齐刷刷转身都散了。
“哎,你们别走啊!这到底算借还是不借啊?”
文星吉拦不住四散的村民,便转头对阿牛:“阿牛兄,周管家也没那么可怕,有我在,保证你们家安然无恙,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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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星吉苦口婆心地劝着,阿牛嫂也只是哭泣,阿牛的眼睛还是死盯着远方!
“看来恐惧的恶魔已经深深地扎根在你们心里了,除了恐惧和绝望,你们根本就没有过反抗的想法,哎!肖全海说得没错,人比虎狼更可怕!”文星吉叹息道。
“相公!那位公子说得对!我们不应该只是怕,我们还是逃走吧!这里不能留,我们就远走高飞!”阿牛嫂说道。
阿牛见妻子如此说法,并没有任何表情。
“放弃自己的家园逃跑?难道你们就没想过反抗吗?”文星吉问道。
“你不是我们村里的人,不会被连坐,当然可以轻松地说道!而我们却不能,如果反抗,官家就会定我们周围十户人家一起连坐,到那个时候,人人自危,我们还不是死路一条?”阿牛说道。
“你们刚才也见识到了我的本领,明天他若敢来,我定不饶他,你们先回家吧!”文星吉安慰道。
“就算没有连坐,明天打跑了,后天依然会来,只要是被周仲看中的东西,他定会纠缠到底,我们家实在是太苦了!”阿牛嫂哭诉道。
“阿牛嫂!所谓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你有勇气自缢,连死都不惧,何以怕他们?”文星吉问道。
阿牛和妻子同时陷入了沉思。
“这位公子说得对!相公,我们回家吧!明天大不了与他们以命相拼!”
阿牛嫂说完搀扶起丈夫一瘸一拐地向家里走去,留下文星吉一人在河边没趣地踢着石子。
“都走了!算了,这茅草屋虽然简陋,但屋内有铺有盖,还有个火炉,天色也不早了,今晚就在这儿了,距离阿牛家也不算远,有事情可以及时赶过去!”
文星吉说着开始在周围捡起了干树枝,准备晚上炉火的燃料。随后又回到屋子里,取出肉干和酒坛,算是一顿晚饭。
次日清晨,文星吉早早收拾好后,便来到阿牛家,见大门紧闭,便四处溜达,有几个村民路过,文星吉主动与其打招呼,打听到东边的镇子里有卖早点的,便先赶往早点摊吃起包子来。
“周管家的迎亲队伍又来了,不知谁家的小媳妇又要遭殃了?”
“是啊!周仲这些年祸害了多少人家了,老天爷也不管,哎!”
“这周仲也不知道什么怪僻,就喜欢别人家的小媳妇,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