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斗中,那蒙面人掉落面罩,竟然是柳清水。”
此言一出,江芷棠大吃一惊,连忙反驳,
“他怎会杀死自己心上人的父亲?这对他有什么好处?”
江母伸手摸摸她的头,柔声道:
“人人都说,无利不起早,如果凤老家主去世,凤桢即位,以她对柳清水的迷恋,定是会把凤家的大权拱手相让。
手握排名第一的世家,自是可以将柳家踩在脚下,以报被逐出家门之仇。”
说着她又是长长的叹息,“可是,我们都知道,清水不是那样的人,他骄傲得很,从来都不屑做这种事。
他连柳家的家主都不要,怎么还会觊觎,已经江河日下的凤家家主之位?”
“那后来呢?”江芷棠追问。
“后来,因伤心父亲去世,凤桢极度伤心之下,记忆受损,忘掉了跟清水的一切过往回忆,只记得他是杀父仇人。”
江母脸上闪过一丝懊恼,续道:
“然后,凤家派人来商议婚事,你爹不疑有他,便欣然答应。
再后来,就是大婚当天,妖族大军围困栖霞山,血洗江家满门。
尽管后来知道,都是人偶,不是真人,但是那鲜血淋漓的场面,仍然是诸多世家的噩梦。”
听完这些之后,江芷棠心脏怦怦直跳,感觉有些喘不过气来,
紧接着,江母凄然道:
“也是那一天,在众目睽睽之下,一身鲜红嫁衣的凤桢,亲手把匕首插进了清水的胸膛,她哭着大声喊,终于报仇了。
不知道,无数个梦回,她回想起,亲手杀了心上人,会不会追悔莫及?”
“是爹,趁着凤桢记忆受损的时候,借机跟她定下婚约?”江芷棠不敢相信。
江母目光低垂,看似十分伤心,却还是替丈夫说话,
“他应该被人蒙在鼓里,毫不知情。”
“那是谁?找人假冒柳清水,亲手杀了凤老家主?”江芷棠的声音拔高了不少。
江母摇头叹道:“不知道,但是跟你爹无关,他做事,虽然有时不讲人情,可他也是江家的家主,身上流淌着世家的骄傲。
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他是断断做不出来的。”
看着女儿还有些稚气未脱的脸庞,江母拉着她的手,目光深沉地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