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门的是陆缺,他的笑点向来很高,但见此一幕,也忍不住放声大笑,“宁大哥这是做什么。”
“干你祖宗,还不过来扶老子!”
“斯文斯文。”
“别废话。”
陆缺过去把宁归扶起来,侧着身子往宁归背后看了看,目光揶揄,不怀好意,分明在检查衣衫是否被扯破,有没有露出把柄。
宁归愤愤地踹了脚院门。
一场很是愉快的小风波过去。
陆缺尽地主之谊,在柴房里招待二位贵客,席席而坐,倒上三碗刚打的井水。
宁归耸肩而笑:“小陆,你这是当上了侯爷,还是当叫花子的头儿?家里就这么揭不开锅。”
“东西两间卧室都被占着,正厅里还有天渊剑宗的翘楚运功调息,我也没办法,宁大哥和孟姑娘就先委屈委屈,天亮了,我立马去安排客栈。”
宁归和孟拾鱼同时开口。
“祝百寿那玩意儿提前来了?”
“天渊剑宗哪位翘楚,让他出来跟我一架。”
陆缺左右看看,先回答孟拾鱼的话,然后沿着话头说了说目前的情况。
宁归身困体乏,听完以后,端起粗瓷大碗咕咕咚咚灌了碗冷水,伸腿把陆缺从席子上踹开,“我先睡一觉,对付赤霄组织的事明早再安排。”
“柴房太简陋……”
“咱们可都是锁龙镇出来的!”
宁归卷起薄毯,翻身而睡,倒是真没半点嫌弃的。
孟拾鱼道行高出宁归不少,而且自小就修行名为《归婴经》的敛神功法,心中杂念极少,天真无暇,不为凡尘所累,故而依旧神采奕奕。
孟拾鱼可不是真傻……
她跟着陆缺从柴房里走出来,尽量压低声音道:“小陆子,你说相轲也在你家,这真是踏了破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踏了破鞋?
陆缺感觉这话很费解,皱了皱眉,不过他明白孟拾鱼的心思,说道:“孟姑娘,咱们先打赤霄,打完你想打谁都成,祝百寿祝大哥不是也在我家。”
“我有点手痒呀。”
“那你先替我洗洗衣服?”
孟拾鱼瞪了眼陆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