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玄过往的学生就成千上万,最夸张的是,只要他在老家,肯定有上千学生时常跟随。
种地,讲课,自力更生,自成一派,无人不服。
以他的名声,公开招生,来求学的只会更多,甚至会吸引其他州的文人过来。
培养出一大批文士,不用也不行,总会有人渗透到各个管理岗位,庞大的裙带关系,是最为可怕的。
有好处也有坏处,竟然有些难以取舍。
不得不说,郑玄这一手有点东西。
不答应他,反而要让他鄙夷两句,我信得过你太平道,是你韩星河信不过我啊。
关键是,郑玄还很长寿,他的的学生只会越来越多。
到时候,青州遍地儒生,儒家思想大行其道,太平道的影响力肯定会受影响,甚至有可能直接崩溃。
没想到,搞了这么久把自己整懵圈了。
杀了郑玄是自毁名声,也舍不得杀。
答应他,又不太安心,这特么叫什么事啊。
花毅眼神闪躲,低声道:“老大...这老头没安好心啊,要不刁难他一下?”
闻言,韩星河摇了摇头:“玉可碎而不可损其白,竹可破而不可毁其节,再生事端反被人家看不起!”
儒家思想兼容能力极强,很容易同化其他文化。
看似只是简单的办学,却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
只要郑玄愿意,给他时间,太平道很可能从文化层次被吞噬掉。
细思极恐!
没有文化,渴望有知识的大儒加入,又害怕人家喧宾夺主。
这本身就是一个极其矛盾的事情。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是非是过在所难免,韩星河还是做出了选择,赌太平道渠帅的洗脑能力更强。
“郑老学富五车,精通百家经学,道德高尚,令人钦佩!”
“本圣子决定免其罪,不予追究,并出资助郑老办学,绝不横加阻挠!今日所言,所有人皆可为证!”
说罢,韩星河招了招手,示意放人。
至此,此事告一段落,郑玄声望达到了巅峰,更没人怀疑他的真才实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