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兮彤最后兴奋地说:”我们帮了望海堂这么大忙,耶律志十分感激,问他借条船肯定不成问题,他说送条船给我都行,呵呵......张大哥,你到底什么时候要用船和马?“
”这个......“张子铨长长叹了口气,“恐怕一时半刻用不上了。”
马兮彤猛吸了一口气。他们历经艰难从南方到这里,为的就是接走德佑皇帝。张大哥手里有真金太子下令刺杀阿合马的手令,张大哥打算用这来要挟太子把德佑皇帝送到指定地点。如今千里马准备好了,海船也有了着落,张大哥却说用不上了?
只听张子铨语气沉重地说道:“江南行御史台给忽必烈上奏章,请他禅位给真金太子,我原以为忽必烈见到这份奏章,必定勃然大怒,认定是真金太子逼他让位。真金太子必然万分恐惧。此时,我再以那份手令要挟,真金太子必然屈服,乖乖把德佑皇帝送出来。
唉,没想到,我只料中其一,却未料到其二......那份奏章在大都御史台官员手中扣了数月后,终于为阿合马余党所察觉。他们向忽必烈揭发,忽必烈命人强行索来奏章观看,忽必烈果然大怒,严责太子。
我万没想到的是,太子竟然因此吓得不省人事,救醒后一直不能言语,成天只能卧床昏睡。我虽有密令在手,又能如何要挟?”
马兮彤听得目瞪口呆。真金太子病危,当然什么事也办不成了。
张子铨最后叹道:“我在两都之间辗转多时,无计可施,如今只能盼望太子病情好转,再择机行动。”
马兮彤沉默不语,看这情形,恐怕只有奇迹出现,太子的病才会好吧。
她想了想又说:“张大哥,那你为何要我和道一留在这里?望海堂已经没事了,我们可以回望海山去等,从那里到海边只有几十里,万一太子好了,行动起来不是更加方便?”
张子铨听了只是一笑,没有回答,反而问起她和道一在广宁王大营作客的经过。马兮彤心中迷惑,但还是把到这里后广宁王如何热情接待,又是设宴,又是安排阅兵的事讲了一遍。
“我和道一本打算早点走的,王妃却一定要让我们等到乃日盛会后再走,说这才合乎规矩,而且今年乃颜后王也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