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公爷,您别说,他范家除了范公值得人尊敬外还有啥能拿得出手的啊?”坐在老张身旁的肥壮中年男子轻轻一扒裤腿,很是直接地说道:“我说句不中听的话,范公百年之后,这范家能不能维持住现在这不上不下的地位都两说呢……”
有人打开话匣,周围人们便开始就着这话题开始对范家上下评头论足起来了。
“吴大人说的对,这范家不高不低,不上不下的,皇上他老人家却从他家里挑出个闺女当成太子妃了,要我说,就是皇上有意照顾范家的……”
“这话中肯,范家除了范公外,全都是些个书呆子……皇上估摸是挂念着他与范公的师生之情,特意让太子跟他范家绑一块了,唉……要我说,范家人也真够好命的!”
眼看这一屋子人越扯越不像话了,卫学海也知道该是时候站出来转移话题了,他轻放下手中的酒杯,抬头正视起众人,心平静气道:“差不多得了,你们自个也说了,人范家现在是太子爷的岳家,得给人放尊重点……”
顿了顿,他又道:“再者说了,这太子妃人选是皇上给太子爷精挑细选的,你们在背后嘀咕这嘀咕那的,要真传到了皇上耳朵里,你们能有好果子吃?”
此前还对范家大聊特聊的一帮人,在听到卫学海这话后也老实了下来,他们再将口舌浪费在讨论范家是非上了,而是调转话题,开始聊起二皇子楚佑伦的婚事来了。
见此,卫学海很是无语,喝了杯酒后,就找借口离开了。
而挨坐在卫学海身边,同样参加了这次“宴会”的东宫三寺令卫良睿,在见到父亲起身告离后,也很懂事地跟了出去。
楼下,见主子与少爷都从酒楼里出来的谢良忙招呼起街巷口停驻的马轿靠来。
不一会儿,父子二人便在谢良的指引下,一先一后的上了马轿。
“爹,方才他们说的那些话,您老是怎么看的?”
中速行驶的马轿内,面容俊秀的卫良睿一边为父亲倒茶一边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