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又引来一阵哄笑声,就连楚佑琮也跟着乐出了声。
“万睿,盛琦,你俩这白眼狼是不是有点太遭恨了?”宁兴云喝了口茶,怒瞪向二人,威胁道:“你俩算完了,以后去找姑娘我绝不带你俩了。”
老万万睿听他这话有些慌了,忙认错道:“云爷,我刚开玩笑呢,你别当真……” 就连一直端着脸的盛琦也闷声闷气地说道:“其实吧,四爷,他方才说的话也确实是真情流露,您被禁足这小半年来,他每晚上就玩一两个姑娘,这说明他确实是比较哀痛的。”
楚佑琮脸皮一抽,顿被这三位活宝给气笑了,好半会儿才伸出手指了指他仨,“你们仨算废了,你们家老爷子摊上你们这样似的儿子,也真是造孽了。”
说着,他端起茶杯喝了口茶,咳嗽两声后,正色问道:“得了,莫扯些有的没的闲话了,跟我说说,我被禁足这小半年里京城发生了什么事呗?”
“您这话可算问着了。”宁兴云舔了舔嘴唇,将近期太子深查私盐泛滥一案的大致经过与结果讲了出来。
听完宁兴云的一通长篇大论后,楚佑琮脸上的表情略微有了些变化,他捏起下巴沉吟片刻后说道:“老大和老三这么快就掐起来了?啧……这速度比我想的要快呐。”
坐在万睿身旁的盛琦忽地站起身来,他一边为楚佑琮倒茶一边说道:“这次事后,三殿下那边可是大出血了……”
楚佑琮笑着摇头道:“就折了个沈嘉枰而已,对老三算不得什么。”
顿了顿,他又道:“只是,经过这么一回事后,我那好大哥的能量怕是越发了不得了。”
万睿与宁兴云听到这话后干笑两声,都没接茬。
他们几位作为楚佑琮最为亲近的狐朋狗友,自然清楚这位四皇子与其同父同母的太子大哥有着很深的隔阂与间隙,尤其是在半年前那次事后,楚佑琮对于自个的太子大哥,已经可以说得上是仇视了。
半年前,太子与四皇子兄弟俩的生母,纯慧德高文皇后病逝不久,当时正处于服丧期间的四皇子却领着府中爱婢去了京直隶的州县游玩,这事很快便被天子得知了,彼时正沉浸于丧妻之痛的皇帝楚天耀见自个儿子在服丧期间带着女子游山玩水,自然是雷霆震怒,一气之下便下旨将楚佑琮禁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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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当初楚佑琮带着府中婢女外出游玩这事,之所以会被皇帝得知,告状的太子当居首功。
然而,就是没有这么件事,四皇子与他这位大哥从小到大的关系也没有好过。
其实细想起来,也不难理解四皇子为何讨厌这位大哥。
要知道,他从小就被无数人拿来与大哥作比较,而后者是头顶着无数光环,兼受世间一切赞美的东宫储君,他楚佑琮,则自然而然地沦为了衬托这位优秀大哥的绿叶,久而久之下,是个人都难免会有些心态失衡,更何况他兄弟俩从小到大都不算亲近,楚佑琮心里能没刺才是怪事了。
而在有了半年前的那么件事后,楚佑琮对这位长兄的厌恶之情便加速进化成仇恨了。
现场短暂沉默后,宁兴云又再度开口道:“要我看,这次的私盐案没那么简单,殿下,您是不知道,那些个紧靠在三爷身边的朝臣们经过这么一回事后,许多人都开始摇摆不定了,甚至……我听说前不久,已经有很多人开始往东宫那边凑了……”
楚佑琮讥笑道:“老大把这案子查到沈嘉枰为止,图的不就是这个?”
正当他准备说上几句歪话揶揄自个大哥时,厢房门口却突地响起敲门声。
还不等房内的众人询问对方是谁,那敲门之人便做起了自我介绍,“敢问四殿下是不是在房内?小的是濮家府上的管家张宝全……”
楚佑琮眯了眯眼,向门口喊道:“是濮府上的人呐?进来说话吧……”
“诶!”
门外的张宝全应了一声,旋即缓缓打开了厢房大门,态度谦卑地走到楚佑琮身前,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
楚佑琮笑着打量他一眼,问道:“你是代濮家来的,还是代我二哥来的哈?”
张宝全搓手回话道:“小的是代主家邀客的……我家老爷,邀四爷去府上用晚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