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佑极郑重其事道:“父皇放心,儿臣向您承诺,绝不主动对自家人施恶!”
这话落在楚天耀耳朵里,让他有些无奈地笑了,“你小子到这会儿了话里还给自个留着余地……下边的人都说你小子像我,但要我说,你小子比我这个当爹的还要会藏!”
面对父皇这不算夸奖的夸奖,太子也有些讪讪地低下头。
“好了,该跟你说的都说的差不多了,说多了你该嫌朕烦了,咱父子俩聊聊别的事吧。”
楚天耀揉了揉额,遂又提起筷子重新吃起饭来。
“跟朕说说,你打算怎么处置倪俊智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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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思考了一会儿后回道:“倪俊智毕竟是五弟的亲舅舅,儿臣倒不打算取他性命。”
楚天耀满意点头,遂又问道:“那其他的人呢?”
“妄图挑拨皇室,其罪当诛也。”
“怎么个诛法?”
“斩首,夷三族。”
听到这话,楚天耀立马提起筷子的另一头往太子脑门上重重地敲了一记,骂道:“你个浑货跟谁学的如此残暴?”
太子有些委屈地捂住了脑袋,呲牙道:“儿臣……儿臣不都跟您学的嘛!”
楚天耀瞪直了眼,怒骂道:“你老子我哪有这么残暴?”
“按几年前最新修的大宣律,我大宣官吏凡贪污千两以上白银便可视为大贪,不仅会被斩首,还要被流放三族,此法……还不够那个吗?”
“那是因为自我大宣占得樱川岛省后,为父大肆提高了官吏的俸银,甚至可以说现如今我大宣官吏的俸银数额远超历史之最,就这样的前提下,有人还不知足想贪,难道不该重罚乎?”
楚天耀横眉瞪眼道:“但你这个事情况又不同了,随同倪俊智一同上折参你东宫的臣子是有罪没错,但你不该祸及他们的家人,身为储君,怀德比示威更重要!倘这事你这么处理了,日后那些个紧跟着你其他弟弟想谋歪心的臣工们就真的铁了心的不回头了。这个道理,你明白吗?”
这番话直戳太子心窝,他愣了许久后才满脸愕然地点头道:“父皇这番金口玉言当真是令儿臣受益匪浅,儿臣……儿臣明白父皇的意思了。”
楚天耀边吃饭边教导他道:“未继大位前,君子之德与宽仁之心要比为君之威重要的多!你为东宫正统,君威自成,何须透过厉行彰显?倘只示威而不显德,储君更易失人心!”
太子楚佑极深受触动,好半会儿后才站起身来,神色严肃地朝父皇行了一礼,“父皇之教诲,儿臣必定谨记!”
“跟你老子比,你小子还嫩了些。”楚天耀拿着筷子指了指他,忽又说道:“如今时候也到了,有些事,你小子也该接触了。”
说着,他朝殿门方向鼓掌三下。
不一会儿,便见永宁宫总管太监乌宝川领着个年纪约有二十出头的白脸小太监走了进来。
“乌公公?”
瞧见来人是乌宝川,太子有些迷茫地打了声招呼。
乌宝川恭敬地朝他行了一礼,道:“奴才见过太子。”
“这就是你挑的苗子?”楚天耀边大口吃菜边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