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一道清脆而又响亮的巴掌声在场内骤起,在场众人不由得一惊,呼吸都变得急促紧张起来。
傅福详伸出颤抖地右手紧紧捂住挂彩的侧颜,有些茫然无措地看向面前挥掌的干爹,“干爹……您……”
“别叫我干爹!”傅少卿那张布满黑云的老脸写满了失望之色,他恨声低喝道:“你傅少公公可太能耐了,我傅少卿哪有能耐做你的干爹!?”
傅少卿这突如其来的怒火让傅福详始料未及,但熟知干爹脾气的他知道,自己一定是犯了什么大错惹得干爹不快了,于是他有些慌神地乞问道:“干爹……这究竟……究竟是怎么了?我……我犯了何错惹干爹如此不快?”
黑下脸来的傅少卿并未说话,见此,傅福详似是想到了什么,转过身朝聚集的一众外贸司官员们低喝道:“瞎凑什么热闹?还不快散?”
一众外贸司官员们被他这一喝吓得不轻,转眼间,便如同鸟兽般散去了……
偌大的衙堂之内,便只剩下了傅少卿父子,以及沙东行与一众黑袍督卫,当然,还有那位被督卫控制住鞠大人。
没了闲杂外人在场,傅福详心理压力稍减,一边捂着发红的侧脸一边委屈问道:“干爹……到底出什么事了?竟惹得您老人家发这么大的火?”
“你管的好差!”傅少卿冷冷地瞪了他一眼,遂又伸手一指被黑袍督卫们擒住的鞠正,“他手底下那个什么芝麻小官宁大,方才在福鑫楼挑衅天子,言辱安乐公主殿下,你说,他身为那宁大的上官,该不该拿?!”
闻听此言,傅福详脑门渗汗,不自觉地打了个哆嗦。
至于被黑袍督卫擒住的鞠正,此刻在听到傅少卿说明事件缘由后,已经吓得面色惨白,手脚都开始发起软来了,倘不是搀扶他的黑袍督卫们足够壮实有力,这会儿四肢发软的他怕是要吓成一滩烂泥倒地了……
“我……下官罪该万死,下官万不敢想这宁大竟敢顶撞天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