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咧,这位大婶,我确实是来这找余有才余木匠的,他人怎么不在家呀?”
中年妇女一拍脑门,可惜道:“那你们这帮小伙子来的可真不够巧,昨儿个傍晚余师傅出去了,说是要回老乡,估计没个十天半月是不会回来了……”
“你们找他有什么事啊?是要找他做家具还是敲木桩啊?你们放心,余师傅虽然没在,但我家那口子也偷学过他不少本事,这种力气活他也能干……实在不行,你们找我家那口子干这活也成呀!”
听到对方说自家三叔昨儿个傍晚离家回乡的消息后,素衣青年瞬间愣住了,至于中年妇人那后半截自我推销的话语则完全被他抛在脑后……
好在,素衣青年边上的护卫是个灵醒之人,见自家大人失神,他极为懂事地站出来,掏出块碎银子递到了那妇人手中: “多谢这位大婶告知。既然余师傅不在,咱们就只能先行告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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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有银子可拿,那中年妇女瞬间笑开了花,接连道了好几声谢后,才兴高采烈地离开。
短暂失神之后,素衣青年很快回过神来,他偏头望向一旁的护卫头领,严声下令道:“严军旺。速将那躲在暗中的两只阴沟臭虫缉拿问话,咱们第一次来这安隆道,他们就盯上了咱们,想来跟我三叔昨晚诡异离家有关系!否则,他们为何会盯上咱们?赶紧抓了人问个清楚!”
被唤作严军旺的护卫领头抱拳回应道:“属下领命!”
说罢,他点出三名手下出列,随即朝前方路口阴影处疾驰而去。
躲在暗处的二彪与小六见严军旺突然领着三号人朝二人所在方向冲来,两人就算是再傻也察觉到不对劲了,瞬时便慌了神,准备撒腿狂奔。
只可惜,他们的跑路速度比之严军旺一行人要差上太多,还没等他们跑开数十米,严军旺便如暴起雄狮般纵跃至二人上空,不待两人作出反应,严军旺双手便成爪状般凌厉袭来。
“嘭!嘭!”
两声闷响先后而至,只见那二彪与小六的胸口衣物顷刻间被严军旺抓了个粉碎,二人裸露的胸膛瞬时多出一道渗人的爪状血口。
骤然受伤,二人行动力大受阻碍,紧跟着严军旺的三名壮汉第一时间赶上,如捕食的猎豹般将两人扑倒在地。
“嗖”的一声响起,严军旺从鼓囊的腰带中抽出把寒光澄亮的细剑,直挺挺地抵在满头大汗的二彪脖领上,“好大的狗胆,竟敢私自跟踪朝廷命官!说!你们是什么人?!”
二彪正欲开口,一阵急促脚步声突地从百米外的街道上响起。
“不好,这帮阴沟臭虫的救兵们来了!”严军旺脸色瞬变,朝身旁控制住小六的三名护卫们喝道:“先撤,去保护大人!”
撂下话后,严军旺一脚横踹开二彪,纵身跃起,于半空中翻腾数个身位后,朝那素衣青年所在方位急忙赶去……
控制小六的三名护卫见到这一幕,也不敢犹豫,紧跟着严军旺这个头儿的方向跑远。
见严军旺一行人突然折返,脸上还隐隐闪过焦急之色,素衣青年面露不解道:“怎么了?没擒住人吗?”
严军旺急道:“贼多势重,属下担心他们会对大人不测,故赶来保护大人。”
素衣青年面色一变,这才发现前方路口突然聚集二三十号人。
“当下是非之地不宜久留,属下等护送大人离开后再谈!”
严军旺撂下话后,直接将素衣青年整个人扛在肩上,招呼起一众属下朝大路口方向撤离……
巷道之内,满脸挂彩的二彪见严军旺一行人如同长了翅膀般转眼间撤离,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操!”
“这竟然让他们给跑了!”
搬来救兵的领头汉黑着脸看向二彪道:“到底怎么回事?你们暴露了?”
腮帮鼓胀的小六朝地上吐了口血水,旋即将方才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告知了领头大哥。
明白事件经过后,那领头汉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起来,深沉的眉宇间,透露着浓浓的犹豫。
见状,揉捏着腮帮止疼的小六提醒道:“姜哥,那帮人的身份一定不简单,逮着我和二彪的那个家伙,绝对是了不得的武道高手!”
“对了,那人还逼问我和二彪是什么人,竟敢私自跟踪朝廷命官……”
被唤作姜哥的领头汉闻听此言后,神情一怔:“这帮人是穿官皮的?!”
二彪在一旁恨声道:“管他是不是穿官皮的,这口气我反正忍不了!”
“别冲动!”姜哥伸手拦了他一下,“这帮子人到底是什么底细,咱们回去问问余有才那老小子就明白了。”
一听姜哥提到余有才,二彪就气地面庞抽搐起来:“这狗日的余有才就是故意坑咱们!他能不知道来他家拜访的所谓晚辈的真正底细吗?事前不跟咱们说明白,他就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