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一位留着八字胡,年龄约有三十上下的青年官员恭恭敬敬地来到了朱承望身前。
此人便是南庆府的通判,刘进科。
“本官唤你来是为何事,想来你自个也清楚……”
朱承望掀动裙摆在高座上坐下后,低头俯视着下方弯腰听候的刘进科,“昨日徐大人命你带人去死者生前的行动路线仔细收集线索,你等可有收获?”
“回朱大人话,确有不小的收获。”
刘进科抬头回禀道:“死者毙命当日的戌时正刻,在北郊水南巷路段,有人曾见到过受害者大花,据提供证言的百姓所说,当时他看到死者大花时,是清晰看见过死者额头处的伤口的……这一证言,下官也从同一地点的周围百姓得以印证过……”
朱承望眯了眯眼,说道:“换言之,死者毙命当日所受的致命伤,在戌时前?”
“是!”
刘通判点头应道:“下官顺着这条线索继续往死者来时路走访,大致能确定死者大花是在酉时正刻至酉时三刻这期间受的伤。”
说到此处,他深吸口气,看向朱承望道:“经过多次走访问询,下官等已大致确定死者大花生前是被何物所撞了……”
朱承望眼眸一颤,“是什么东西?”
刘进科一字一句道:“马轿!”
“马轿?!”
朱承望先是一惊,稍作思考后,又露出了恍悟之色:“不错,据仵作所说,死者除了额头上那处致命伤外,体内五脏六腑也因外力受到重击而生内伤,只不过不足以那额头上的外伤致命罢了。如今细想起来,被马轿所撞,确实合乎情理,跟此前的种种线索也都对上了!”
自语一番后,他又兴奋地看向刘进科:“既然都确定死者是被马轿所撞的了,那你们有没有查到是何人驾轿撞击的死者?”
被朱承望问到关键处,刘进科脸上闪过惋惜之色,“回大人,我等经过探查后虽大致确定了死者是被马轿所撞,但具体是什么人驾轿,轿中又乘有何人,还尚不明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