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馨瑶一时语塞。
是啊,太子也不过六岁出头而已,可他却能想到利用流纹凤佩,设计卫学海下套,这说明,判断一个人的城府心机,好像不能全从年纪来判断。
尤其是像太子、楚佑阳这些本就早智的皇子们!
更不能以常理度之。
迟疑片刻后,楚馨瑶劝道:“可你自个也说了,没从人孩子身上看出什么古怪处啊……说不定,你就是瞎想过头罢了……”
“是吗?但愿如此吧。”卫学海抬头望天,细声呢喃道:“倘这孩子真能伪装到连我都未能看破的地步,那……才是真的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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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的卫府。
从刘家大宅折返而回的卫学仁也刚回府不久。
半只脚刚一踏入门槛,小跑而至卫学仁身前的胡强便将今日卫学海登门拜访楚佑阳一事,事无巨细地禀报给了前者。
听完自己那位靖国公长兄登门拜访的全部过程后,卫学仁脸上浮现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他挥手屏退四周下人,带领胡强一人慢步至长廊之中。
“我这位兄长还同以往一样,属泥鳅的,滑不留手,少有人能逮着他的不是处。”
感慨一句后,卫学仁又眯了眯眼,“咱们这位东宫太子爷,也当真是早智的吓人……有意思,仅用一块流纹凤佩便布下了阳谋之局,换做常人怕早已中招,落入窠臼之中了。”
稍顿,他又想起自己下午时分去往刘府面见刘广义时的谈话。
似有所悟般叹息道:“我原以为现如今的我,在智谋算计一道已不落于这帮老狐狸了,可今日与这位刘中堂一叙,才深觉我与他们之间的差距。”
“兄长与这帮人乃同一层面的棋手,我……或许才刚跳脱棋子之身,单只作为观棋者牵涉风云之中罢了,离执棋者,尚有一定距离呀!”
卫学仁这无端的感慨听得胡强云里雾里,好在,他不是多嘴之人,听不懂的话从不瞎接茬。
抛去脑中杂乱思绪后,卫学仁转身看向胡强:“三殿下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