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了?”
酒楼天字一号厢房内,楚天耀刚卸下外衣便听见清晰无比的房门响动声,抬眼一看,发现来者正是傅少卿,不由得发问道:“内监机突然发讯是为何事?”
傅少卿面色难看,额头处渗出豆大般的汗珠,整个人的精神状态都显得格外紧绷。
见他这模样,楚天耀就知道事情大概率不简单,面上神态也郑重了几分,“到底怎么了?”
“咚!”
傅少卿双膝一弯,咚地一声跪倒在楚天耀身前,“陛下!奴才刚才收到的是从京师传来的加急密报!大……大事不好了!据京传报可知,日月……日月邪教胆大包天,竟有借天子离京出巡之机行刺谋逆的算盘!”
闻听此言,楚天耀拆系腰带的右手微微一滞,起先还一脸平静的脸色转瞬间变得深沉起来,“朕观日月邪教行事一向谨慎小心,挑这时候对朕行刺,这不像是他们的做事风格呐……”
说着,楚天耀抖了抖肩,漫步至桌前倒了杯热茶润喉,“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傅少卿深吸口气,将近来发生在京师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当听到日月邪教欲对自己行刺的消息是通过祝奇辰审问两个日月邪教成员获得的情报,楚天耀的脸色变得古怪起来,“行刺圣驾这般大的事,几个日月邪教的无名小卒怎么知道的?”
傅少卿知道楚天耀这话中的疑虑,强镇心神解释道:“获悉此事后,二位阁老亦有陛下此虑,可……可经由内监机反复确认,那两名被缉拿提审的邪教逆贼确是日月邪教成员无疑,这点作不得假,据这二人所说,他俩也是无意间偷听到邪教欲行刺陛下的秘辛之事……”
楚天耀晃动手指轻轻拨弄着掌中的茶杯,深邃目光中绽放出一缕令人心悸的寒芒,“这事,你怎么看?”
傅少卿咽了咽口水,谨慎作答道:“此事看起来虽有蹊跷,但老奴以为不可不防,再加上……傍晚时圣上与上官娘娘出街游玩时还无意间发现被人跟踪一事,老奴以为……这事不太像假的。”
楚天耀忽地笑了,将杯中最后剩余的茶水一饮而尽,“趁着这时候行刺朕,他日月邪教图什么呀?”
见傅少卿跪在地上埋头不答话,楚天耀笑骂道:“行了,还跪个什么劲?快给朕起来倒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