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有罪,恳请……恳请大人治罪!”
龚全德痛哭不已,伏地求罪。
“你当然有罪!”
帘后,传来一道愤怒至极的暴喝,只见气红了脸的楚天耀一把掀开遮帘,怒气冲冲地走了出来。
见天子骤然露面,韩高济吓了一跳,忙弯腰行礼道:“臣……见过陛下!”
“陛下”二字一出口,跪于房内的龚家父子惊得呆滞住,好半会儿,龚全德才渐渐回过神来,一个劲地叩头道:“罪……罪臣龚全德参见吾皇……”
“大烟危害甚广,吕烟与之相较不过小巫见大巫,你龚全德不严加禁绝便罢了,竟还给这帮丧尽天良的烟贩大开后门,行便宜之实!”
楚天耀额上青筋暴起,怒不可遏道:“此物一旦泛滥,轻则毁坏一隅,重则亡国灭族!你龚全德所犯之罪,比之杀人放火,谋逆篡权更甚!”
一听皇上把龚全德的罪名定的如此之重,韩高济与龚家父子都有些震惊,后二人更是被吓得面无血色,嘴唇翕动,似想再说些什么,可话到嘴边愣是发不出声来。
“口口声声说着收受贿银一心为公,你可知因为你起这个头,会给朝廷还有百姓带来多大的危害?你总是把这天下的河江水患都给治完了也不够恕你得罪!”
楚天耀越说越气,面部肌肉开始不受控制地颤动起来,“韩高济!”
韩高济一惊,忙弯腰拱手回应道,“微臣在!”
楚天耀双目喷火,语气坚定的吓人,“春江大烟泛滥,回缴禁烟之事,你必须得办好!听好了,朕说的是必须!”
韩高济不敢怠慢,紧张答复道:“臣领旨!”
“朕只给你半年时间,倘若半年后,这沪州境内还有大烟流出,朕拿你是问!”楚天耀面色发阴,沉喝道:“另外!凡私售大烟者,无论量额大小,一律视谋反论处,轻则夷三族,重则……诛九族!”
此言一出,在场众人纷纷倒吸口凉气。
“臣……臣领旨!定不负陛下重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