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写信之人在信中开篇就点明了自己的身份,是为日月教护法……”
闻听此言,宁中恒猛地一怔,“这么说来,沈正业与日月教之间的交际很深?”说着,他将怀疑的目光投向于开畅,“除此外,你还知道些什么?”
于开畅心神一紧,结结巴巴地支吾道:“罪臣除了知道沈正业与日月教有不正当交际外,还……还怀疑原秦王,现秦国公……与日月教也有关系……”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宁中恒面色骤变,目光如刀般死死盯着于开畅那张溢出冷汗的大脸,厉声斥道:“秦国公乃当今皇上幼弟!你可知你在说些什么?”
“阁老息怒……我……罪臣也只是说出自己的想法而已……”下意识地咽了口唾沫后,于开畅急声解释道:“从之前罪臣偶然获知沈正业与日月教存在联系可见,沈正业定是在许久之前就与日月教有过交际了……彼时,他还在秦藩任秦王幕僚,要说秦王对这些事全然不知,罪臣实难相信……”
“纵使你说的这一切都是真的,也不能肯定秦国公与日月教存在关系!”宁中恒不置可否地冷斥道:“你既说自己与日月教有所勾结,那老夫问你,日月教笼络你是为了何种目的?”
“回阁老,日月教笼络罪臣为其办事……为的是,为的是传递朝廷情报……”
“据老夫所知,日月教笼络的京官不在少数,品阶在你之上者亦有不少,若他们笼络你只为了能探听朝廷情报,这未免有些说不过去吧?”
“阁老说的没错,日月教一定笼络了品阶在罪臣之上的朝廷官员,可日月教行事想来谨慎小心,收集消息情报时从不偏听偏信一人之言,换言之,日月教向己方勾结官员询问同一件事,很多时候会得到完全不同的信息……为谨慎起见,他们会从多方信息中对比权衡……”
于开畅这话不难理解,说白了就是日月教勾结了许多官员没错,但不代表他们完全信任这帮“合作”的官员,为应征所获情报,他们一般会询问多位知情官员,从而对消息真伪进行验证判断。所以,日月教在朝廷某一机构勾结数位官员,或者说职务趋同的官员,并非是什么难以理解的事……
宁中恒伸出大手轻轻按压着太阳穴,脸上浮现出若有所思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