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你也认为廖志严说的是对的?只是这样一来要花大钱,不好办,对不对?”
“呃……”
卫学海脸色发青,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
“你踌躇个什么劲儿?”楚天耀朝他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只是私下与你探讨而已,你大可放心,朕……我不会将你的话太当真。”
皇上把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卫学海明白,若再闪烁其词就多少有些不知好歹了,斟酌片刻后,他沉着声道:“您竟然问起了,那小的就说一说自己的拙见。”
“依微臣看,廖藩台提倡的修路之策确有一定道理,目前我大宣朝虽说国力鼎盛,然地方各省间的交通桥路确实还有待改善,因此廖藩台上策提议修桥铺路之论,臣以为是正确的,但廖藩台提议全国各省同时修桥铺路臣以为多少有些操之过急了,要知道修桥铺路自古以来都是历代国朝的大事与重事,可您也看到了,历朝历代的贤君圣主都没有完全解决此弊,究其原因还是因为修桥造路这一项政务所消耗的财银成本过大,纵使有心为之,也有力竭之时。”
聆听着卫学海的讲述,楚天耀频频点头,好半晌才回话道:“那依你所言,这事我该给廖志严否了?”
“呃……”卫学海面色一紧,接连咽了好几口唾沫,一边观察着楚天耀的脸色,一边斟酌着说道:“臣以为廖藩台提议西南新省修路铺桥是现下可行的,至于是否要让全国各省一同修路铺桥,臣以为还要再三斟酌……”
卫学海的话说的很直接了,全国各省同时修路铺桥开出的口子太大了,就算是将大宣朝的国库给嚯嚯完也不一定能整出个好的结果。
这么简单的事他卫学海能看出来,楚天耀这么一个皇帝又怎会看不清呢?
“说来说去还是怕没钱?怕麻烦?”
楚天耀将藏于袖中的紫檀串珠拿了出来,放于手中静静地盘玩着,“廖志严提议的全国修路之策是有可取之处的,但也如你所言,实操起来所耗成本过大,那么我就在想,如果将他的建议换一个方向思考,是不是有一定可取之处?”
卫学海闻言一怔,屏住呼吸做出一副认真聆听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