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林氏讲述了全部过程,沙东行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之中,一双眸子射出一缕如刀剑般锋锐的寒芒,死死地盯着林氏那不自然的脸色表情,“夫人能够确认当天那试题一直在你与刘大人房内吗?”
“这点妾身可以确定,自老爷将那卷文书带回房后就没有人动过。”
“夫人可拆开看过里边的内容?”
“妾身未敢拆看。”
“当天除了你夫妇之外,可还有人去过你们房中?”
“除了屋外的丫鬟进房送过茶点之外,再无第三人在我与老爷房中久呆过。”
沙东行的追问一次比一次紧迫,且在后半段询问林氏的问题变得奇怪起来,多是当天的细碎琐事。
林氏的表情虽然显得紧张,但回答沙东行的提问时给出的回答却是无比清晰和干脆的,仿佛那天发生的所有事情她都记得一清二楚。
林氏紧张的面部表情在沙东行看来还算正常,但她能如此清晰的应答自己的每一次提问反倒让沙东行对她产生了巨大的怀疑。
按理说会试试题经留刘府之日距今已经过去了大半个月的时间,林氏为什么会对大半个月前发生的事记得如此清晰?且每一处细节都能够在瞬间说出来,就连当天有哪些人进出过她与刘杰文的房间这种事情她都能精准的说出来,未免也太过刻意了些……
“劳烦夫人了,沙某没有什么要问的了。”
笑着朝林氏行了一礼,沙东行转过身朝刘哉父子致歉道:“今日冒然叨扰实属无奈,还请刘中堂与刘大人见谅,沙某特为之前的失礼之举向二位道歉了。”
“沙教头说的哪里话,您这也是公事公办,老夫自然能够理解。”
刘哉连连摆手,站起身来亲自为沙东行等人送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