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君,我等不可降啊!如今大宣军队已兵临城下,我王缅朝廷此时若降,与自杀何异?”
如今局面,缅国朝廷里既有求降派,自然也少不了死硬坚守的强硬派,眼看便要亡国了,何不死命坚守着拼死一搏?虽不一定能挣扎出什么水花,但好歹能在死后留个清名不是?
“顽命死守又有何意义?”
主张投降的大臣们与主张共存亡的坚守派发生了必然的争执,“若顽命抵抗,最终也不过是成为缅军的刀下亡魂罢了,诸位难道就没听过中原的一句古话吗?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此时若降,保不齐日后还有复国之机,无论如何都好过没意义的牺牲吧?”
“贪生怕死之徒!任由尔等说的天花乱坠,无外乎是想苟且偷生而已!我等身为朝廷要员,与社稷共存亡本是顺应人臣之道也!”
焦躁不安的情绪在大殿中蔓延,主张投降或主张与国共存亡的两方人马爆发了强烈的言语冲突,坐于王位上的拜丁尔看着殿中撕扯吵闹的臣工们,表情显得尤为冷漠,他伸出有些颤抖地大手,不停地敲击着椅把,谁都不知道他此时在想些什么。
“王君殿下!”
宫门外传来一道响亮的呼声,一名身披轻甲的武官迈着急匆匆地步伐跑入了殿内,他手中还端呈着一封折叠好的信纸,“宣军将领洛重云命人传来书信,说是要将此信呈于王君……”
这突如其来的传报声让殿内嘈杂的环境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屏住了呼吸,将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了拜丁尔那张有些发白的脸上。
拜丁尔踹出几口粗气,伸出手招揽道:“快!快给本王送来!”
那武官不敢怠慢,立即将手中的书信上呈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