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你想过没有,若你放火烧山引起浓烟,这不就是给北地的缅兵当活靶子吗?届时缅国北境各地的缅军都会猜到我们的位置,引来缅军主力来攻镇,我们满打满算就两千人不到,拿什么抵挡?!”
面对永王激烈的质问,闫瑞面色平静的说道:“火烧不到罗钦镇内,这罗钦镇外围铺有黄沙,说明管理此镇的缅人是有一定危机意识的,因此这山上的火势在大,也难以波及到罗钦镇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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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殿下所言烧山会起浓烟,从而会引来缅地北境的缅军主力,这确实是个问题。可殿下有没有想过,咱们跟花岐山上的这帮缅兵这么干耗着,迟早有一天我等的行踪也会暴露,届时缅国北境的主力大军来袭,花岐山上又有埋藏的缅兵,我等则会落得个进退两难的境地,届时岂不又成了必死之局?”
“若我等火烧花岐山,一来可将潜藏在山中的缅兵尽数消灭,二来,我等就可放心尔等派兵回往克勒城,让我征缅大军即刻北上。”
“总而言之一句话,烧山利大于弊,就算引来北境的缅军主力,我等大可退守上山,原路返回克勒城,如今困守在这罗钦镇没有意义。”
闫瑞详尽利弊后,永王一时间有些难以反驳,面色纠结地问道:“可你当初不是说攻下罗钦镇,我等便能掌握进攻的主动权吗?怎么如今攻下罗钦镇,在你嘴里又成了困守之说了?”
说着,永王攥紧了拳头,眼神如刀般死死地盯着闫瑞,语气不善的冷哼道:“你到底那句话是真?”
“攻下罗钦镇,主动权确实掌握在我军手中,闫某并未胡言。”闫瑞目如火炬般明亮,杀气凛然道:“潜藏在山中的缅兵迟不露面攻镇,便是因为我等在攻下罗钦镇后对当地的缅民太过轻纵了。”
“按照闫某之前的想法,花岐山中的缅兵一日不露面攻镇,我便每日在城头杀一百妇孺,直到逼他们下山攻镇为止,这,算不算掌握进攻主动权呢?”
永王瞬时愣住,被闫瑞这冷血残酷到极致的话语给震惊住了。
原来从一开始闫瑞攻打罗钦镇时,就抱有这样狠毒的心思,这一时间让永王有些难以接受。
“可殿下心善,不忍让闫某杀俘,故闫某不得不改变策略,这才有了如今的纵火烧山之计。”
闫瑞将杯中茶水饮尽,轻轻地将手中的茶杯放下,凝目注视着永王那张苍白的脸,语气坚定的说道:“殿下先前也听到了,千斤火油已备齐,只待闫某一声令下,这花岐山便会立刻升起熊熊大火,还望殿下支持闫某,如此紧要之时,切莫再妇人之仁了。”
“你真是个疯子!”
永王愣神许久,才从牙缝中蹦出一句完整的话来,他有些疲累地坐在木凳上,抬眼望向神色平静的闫瑞,一字一句道:“你要放火那便放,本王不拖你后腿即可!”
闻言,闫瑞放松地舒了口气,站起身朝永王恭敬一拜,“多谢殿下成全!”
看着闫瑞转身时的背影,永王既觉无力又有些难过,好半会儿才张开嘴说道: “接下来几天我会老老实实待着,不会碍你闫副统的事,但本王只有一点要求,不可对罗钦镇的缅民擅自动手。”
“属下明白。”
回应他的声音极为平静,待永王再抬头时,发现房门已被重新关上,空气中独留下一道“咯吱”的关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