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未过,闫瑞便睁开了睡眼惺忪的眼睛,他有些慵懒地伸了个懒腰,伸手摸了摸在脸上已经凝固的血液,无奈自语道:“浑身黏糊得慌,看来得赶快下山洗个澡……”
抬起头观察四周,发现成片的宣军将卒正躺卧在地上呼呼大睡起来,周围随时能听到不绝于耳的鼾声。
“醒了?”
永王的声音从闫瑞身后传来,前者闻声转头,发现永王正用菜叶包裹着一只鸡腿递来,那鲜嫩多汁的鸡腿散发着腾腾热气,一股迷人的肉香让闫瑞不经意地咽了口唾沫,二话没说就接过了永王递来的鸡腿,大口撕咬起来。
他咀嚼着嘴里香滑的鸡肉,鼓囊着腮帮子问道:“这鸡肉真香,殿下是从何处寻来的?”
“刚在山下打的野鸡,本王为了逮它可费了不少力。”
说罢,永王提起水壶往自己喉咙里灌了好几口水解渴。
将鸡腿吃完后,闫瑞还有些意犹未尽地舔舔嘴,“殿下精力真是旺盛,莫非刚刚一直没歇息?”
永王歪着嘴没说话,先前与那伙缅兵作战时他虽出了力,但绝对没有闫瑞那般疯狂,因此未觉疲累,反倒利用这难得的歇息时间去山下逮了只野鸡。
许是二人说话的动静过大的缘故,距离他们较近的兵卒渐渐从沉睡中苏醒了过来,他们揉搓着困倦地眼皮,打着哈欠站起了身。
“歇息时间也够了,是该叫大伙起来赶路了。”
闫瑞伸了个懒腰后,使唤起最先起来的那批人去将众兵卒唤醒。
仅过了一盏茶的时间,那些仍在睡梦中的兵卒便被纷纷叫起身。
看着众人哈欠连天的模样,永王有些不忍的说道,“这离半个时辰过去还有一段时间吧?何不让大家再睡会儿?”
面对永王的不忍,闫瑞颇为无奈地说道:“殿下,咱们现在可不能大意,能小憩一二就知足吧。”
感受到闫瑞那有些不耐烦的态度,永王倒也不恼,这一路上闫瑞已经用自己的能力和事实证明了他自己的能力,因此对于闫瑞的判断,永王还是颇为信服的。
稍作整备后,闫瑞与永王再度上马,领着一众兵卒朝着下山的方向再度前进。
继续下山的路途中显得很是安静,众人接连走了二十里路都没有遇上缅军的兵士,确如闫瑞所料,这下山的路段山林稀松,就算敌军有心在此设伏,条件也太过有限了些。
“哇啦呜!”
怪叫声从拐角处传来,数十号缅兵突然出现在宣军小队的面前,当他们看到近千号宣军兵卒时,脸上不约而同地泛起了惊惧之色,其中领头之人更是取下了挂在腰间的号角,正准备放在嘴边吹号时,一把长刀从高处飞射而来,将他整条胳膊直接割断,不待他发出痛苦的惨叫,就听见坐于马背上的闫瑞发出了兴奋的高吼,“弟兄们,随老子将这帮缅狗尽数杀尽!”
他话音刚落,便从一旁的士卒手里抢过长枪,领着百号兵冲袭而至,犹如虎群捕食般,仅一个照面,这突然出现的数十号缅兵就彻彻底底的撒手人寰了。
闫瑞咧着嘴下马,从地上的尸首处取出了自己刚刚投掷而出的长刀。
后方,齐王执马上前,望了眼地面上血肉模糊的尸体,面色不解地皱起眉,“这伙缅兵的数量为何如此少?且看他们的方向,是从山下上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