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笫上,哭得梨花带雨的魏春红正死死地拽着被褥呜咽抽泣,地面上,叶高丘如同昏死的王八般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衣衫不整的赤裸着身子。
“你……”
尽管谢功安来时已有了心理准备,但真正目睹到这副“捉奸在床”的场景时,心中的怒气却怎么也无法控制,愤怒到浑身颤抖的他扑到床边,巴掌狠狠甩在魏春红的脸颊上,怒声咆哮道:“你这个贱人!老子对你不好吗?你竟敢做出这种伤风败俗的事来!”
“呜呜呜……”红着眼的魏春红只一个劲的抽泣,断断续续的说道:“妾身虽出身卑贱,但也熟读女戒,向来遵守妇道……绝不敢与外男私自苟合!”
“是叶高丘他强迫的我!”
情绪激动的魏春红仿若癫狂的疯妇般尖声惊叫起来,“老爷,是叶高丘这个混账给妾下了药!是他用损招强行占了妾身的身子!”
“事后他还逼迫妾身从了他,说什么这些年来老爷在他们父子手里的把柄不少,他们叶家父子两人随时可以至老爷于死地!说什么让妾身从了他就可以在以后保住性命,免受老爷的牵连。”
“妾身已嫁为老爷为妾,自当与夫同气连枝,因而在清醒后与他发生了缠斗……”
死攥着被褥盖着身子的魏春红还一个劲的哭诉着,五官扭曲的谢功安却陷入了沉思。
阴沉着脸的谢功安抬起手,一把捏住了魏春红的下巴, “他真这么跟你说的?说他叶家父子随时可置我于死地?”
失魂落魄的魏春红懵懵懂懂地点点头,泪水再度夺眶而出,“妾身对不起老爷……”
谢功安冷冷地扫了眼躺在地上的叶高丘,嘴角不受控制地抽搐起来,“你好生生的在客栈里待着,怎么会突然遇到叶高丘?”
魏春红伸手擦拭着眼泪,将她是如何在半路上遇上叶高丘,后又被季承德邀请来季宅做客的全部经过说了出来。
谢功安猛地吸了口气,略显疲惫地走出房内。
屋外,季承德正全身发软地趴在地上,当见着谢功安从屋内走出来后,他扭动着颤抖的身躯,面色惶恐道:“大人,此事与季某无关啊……季某……季某也没有想到叶二公子敢……敢做出如此糊涂事……”